“当然得改,不然不白花钱了嘛。”李学武手里拎着笔记本,同薛直夫往电梯口方向走,笑着强调道:“我觉得“奉城红星国际(塔东)机场’这个名字就不错,足够醒目、亮眼。”
“呵呵??”薛直夫走到电梯口时脚步顿了顿,看着他轻笑道:“是够醒目的,将集团的野心一展无余。”
“红钢的视野内不止有国际。”
李学武站在电梯口眉毛一挑,看着薛夫自信地强调道:“还有机场。”
“哈哈哈,世界是你们的。”
薛直夫笑着点了点他,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李学武脸上同样带着微笑,按了电梯呼叫键,他上午还有个会议要主持。
“听高总说要在营城组建铁矿粗提项目?什么时候立的项?”
景玉农同老李多谈了两句,这会儿赶到了电梯口,也准备去参加会议。
“您都没看见报告就说明还没立项呢呗。”李学武回头瞥了她一眼,颇有种爱答不理的态度,“听说?呵呵。”
呵你妹啊??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面对这种态度她更怀疑李学武真是故意的了。
咋地?不服气啊?
电梯门开启,电梯驾驶员惊讶地看见等在电梯门口的景副主任白了秘书长一眼,而且是那种......形容不上来的意味深长,难怪机关里都说两人不和睦。
“景总好,秘书长好。”
驾驶员微笑着打了招呼,只是她的微笑中多少有点尴尬的意思。
李学武就坦然了很多,也没等景玉农,先一步上了电梯,道:“10楼。”
“好的领导,10楼。”
驾驶员礼貌的笑容里尴尬成分越来越高,第一次她还可以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就在刚刚秘书长抢先进电梯的时候,她亲眼所见景副主任皱眉瞪了秘书长的背影一眼,是狠狠瞪了一眼!
其实她还是没看全面,有李学武高大的身材挡着,景玉农还咬牙切齿地掐了他一下,驾驶员只看到了后半段。
“景总,您也是10楼。”
就在电梯门关闭的同时,驾驶员突然觉得车厢里温度骤降,比室外还冷。
“嗯。”景副主任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看也不看秘书长的表情让驾驶员恨不得带两人飞上10楼。
幸好,只有一层,电梯很快就到了,两人相继离开车厢,驾驶员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工作还真辛苦啊!
***
“谷副主任。”李学武在会场休息室见到了提前到的谷维洁,主动打了招呼。
“玉农同志,秘书长。”
谷维洁礼貌又稍显客气的回应让三人之间的关系尽显无余。
集团管委会班子成员之间的称呼很是能说明亲疏远近的关系。
比如说名字不带姓但带有同志二字,这种在任何场合都算较为正式的称呼了,看似不失礼貌,但也少了亲近。
当然了,这么称呼总比直呼职务要强很多,至少代表了身份上的认同。
比如说秘书长?
品一品就能感受得出来,在正式场合李怀德习惯称呼李学武秘书长,私下里两人就叫学武,有别人就叫学武同志,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较为亲密。
而无论任何场合都称秘书长,这跟给下面开会叫对方刘科长、李经理没什么区别,不过职级上李学武确实不高。
正处才几年,也能平起平坐?
如果关系较好还算罢了,给面子也好,捧一捧也罢,叫同志更亲近。
最近两年谷维洁同李学武之间的关系可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
都不如李学武同景玉农之间表面上的关系稳定呢,温度下降的很厉害。
原因是什么?
当初两人在大会场第一次见面算不上和谐,可也说不上反感。
随后在董文学家里见的第二面,有韩殊和董文学牵线搭桥,两人也算默契地确定了正治和利益同盟关系。
在随后的工作中,李学武也确实很支持她,她也很积极地进行反馈。
当初李学武同景玉农的矛盾几乎就要公开化,同她的关系更显亲密,甚至到了登堂入室,交流个人感情的地步。
结果呢?
从亲密的战友到陌生的同志,他们只用了4年时间,这4年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李学武做错了?
不,李学武还是李学武,只不过是谷维洁的心变了,或者说目标变了。
谷维洁到红星厂工作以后,形势几经变化,经历的人和事颇多。
在这一过程中,她的地位逐渐稳固,受到的支持和收获的影响力也日渐增多,心态和目标自然随之改变。
那又何至于同李学武分道扬镳呢?
与其说她同李学武分道扬镳,倒不如说她主动疏远了李怀德,在意识形态上更多地表现出了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