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暄也猜到了。甚至就在和氏璧消失那一天,她亲耳听到过赵瑾在阴后师徒面前这么提起她。
然而当只他们二人时,赵瑾从来都是叫着‘秦姑娘’。
秦姑娘,是源自最初师妃暄报上的假名‘秦川’。
用赵瑾的话来说,就是‘旁人都叫你师仙子,独我一人称你秦姑娘’。
可这一次,赵瑾没再这么叫。
赵瑾不是第一个这么叫她的人,也不是唯一一个。但就是从他口中说出,叫师妃暄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同。
太过亲密?
朋友之间互相叫个名字也不算什么,何况他们也算同历生死。
那是哪里不同呢?
她不知道。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师妃暄最终忽略了赵瑾忽然变更称呼这一点。
她话语平淡,话里话外却都是肯定。“赵兄天资远胜妃暄,又怎么能说是‘没用’?”
“可这一次,我就在你身侧,仍叫你有损,难道不是我过于无用吗?”
师妃暄有所触动,沉默许久,才说道:“赵兄,妃暄只求超脱,持正本心,并非良人。”
赵瑾一直以来都是暗搓搓撩一把,提个好感,哪想到师妃暄忽然来个直球,一下把他搞的接不上来。
赵瑾有种预感,这回不顺势挑明的话,或许之后就真的只是朋友了,即便好感再高,也只是至交好友。
但他从不是凭预感就决定一切的人,还是先看看好感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