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找我？”
祝玉妍看着婠婠，打量了很久，始终没有说话。
一开始还好，祝玉妍沉默时间一长，婠婠都被搞得莫名心虚了。她把最近做的事一件件翻出来过了一遍，确实没做什么犯忌讳的，师父交代的也完成得不差，没道理啊。
难道手底下有人出问题了？
可她们是她们，她是她。
总不会真有人以为她们这些旁人冠以‘魔门’的妖女真有同门之情吧？底下人做错事也牵连不到她上头吧。
就在婠婠胡思乱想的时候，祝玉妍带着惋惜和疑惑叹道：“我徒儿究竟比慈航静斋的那丫头差在哪里？”
哦，不是我最近办事有误。
原来是跟慈航静斋的那丫头、——
嗯？！
什么意思？？？
跟师妃暄有关？
师父你提起那个假尼姑我可来精神了！
婠婠当即反驳：“师父，我和师妃暄尚未真刀真枪比试过，怎么就比她差了！”
祝玉妍说道：“先前那个古怪联络工具上的话你可有看到？”
这些日子以来聊天群里一直都有动静，可值得被师父特意点出来的，婠婠立马就想起了师妃暄和赵瑾的对话。
“借剑？”
祝玉妍不置可否，只问道：“为师问你，若换成你，是否会将天魔双斩借予旁人？”
婠婠脱口而出：“当然不成。”
祝玉妍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师妃暄就借了。”
“师父的意思是，师妃暄和赵瑾是真的？”
或许是出身阴癸派缘故，别看婠婠面对赵瑾时总说什么‘爱慕’、‘喜欢’之类的话，神情模样有时也装的像，其实就没动过心。她自己这样，当然也推己及人，总觉得师妃暄就是装着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不过是同她一样，利用他人，好为己所用。
在她看来，慈航静斋一贯如此。
历来被她们祸害的青年才俊可不少。
可师父这么说，难不成师妃暄不是将赵瑾当作又一个侯希白，而是如同她那师伯碧秀心对石之轩？
再来一次‘以身饲魔’？
梵清惠不是就她一个弟子么？真的舍得？
那赵瑾也不是圣门中人，没这个必要啊。
婠婠脑子嗡嗡的，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我以为你只是玩玩，只是利用赵瑾，你居然是来真的！
婠婠说道：“不对。借剑为何非要上来说？是否是为了误导我们？”
祝玉妍虽然在自己的感情上是恋爱脑，在分析别人时还是很理智的。
“误导的方式很多，没必要说这个。”
“你别忘了，根据消息，此前他们并未在一处，所以依靠这种联络方式交流也正常。借剑一事应该是真的，可缘由是什么，就不好说了。或许是我那位师侄有用处，开口言借，师妃暄出于情感，不问缘由便借了。可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又聚到了一块。”
祝玉妍像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带上笑意，轻问道：“婠婠，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两个明明待在一起的人，不靠面对面的言语，而要用这种交流方式？”
婠婠又不是笨人，刚才是没反应过来，现在师父的提醒这么明显，她怎么可能想不到。
婠婠笑道：“静斋传人遇上麻烦了！”
“哎呀~楚州正道之首的慈航静斋，传人居然就在楚州地界惹上麻烦。慈航静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阴阳怪气嘲笑完，婠婠身心舒畅，才拉回谨慎，认真起来。
“师妃暄本事不差，如果真是和赵瑾在一起，他们两个合力都难对付的，总不能修为超过了大宗师吧？楚州还有这样的人？”
婠婠会这么想，也是因为赵瑾败过她师父。祝玉妍就是大宗师中期高手，赵瑾即便没超过，至少境界相差无几。再加上一个宗师境的师妃暄，两人的敌手怎么也不会低于大宗师后期，甚至、……陆地神仙？可楚州哪来的陆地神仙啊。
祝玉妍倒是没婠婠越想越夸张，她还记得赵瑾的反噬未好，恐怕对他影响会很大。若是他们再斗一场，胜负未必，至少赵瑾每次对招不会那么轻描淡写。
“赵瑾因为反噬，修为肯定滑落不少。对手就算强，应当也只是大宗师。他国趁楚州动乱，进来捣乱的还少么？这个对手也未必就是楚州人。师妃暄既然同意借剑，对招中他们一定受创了。”
“师妃暄十有八九受了伤，我们的机会来了。”
“立刻叫人打听清楚师妃暄的落脚处。”
“是，师父。”婠婠又假意抱怨道，“师父也真是的，我还当师妃暄真同人好上了。”
祝玉妍似笑非笑：“我何时说过是假的了？”
婠婠道：“可借剑不是因为遇敌么？”
祝玉妍道：“师妃暄答应借剑太快了，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纵使是遇到危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