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灯光柔和温暖,王德发惬意地斜倚在舒适的沙发上,手中夹着一支散发着醇厚香气的雪茄,袅袅青烟缓缓升腾。
一旁的收音机里流淌出悠扬的曲调,他微微眯起双眼,跟着那熟悉的旋律轻轻哼唱。
自从发生了三姨太被杀的事情,他在常州便打消了找女人的想法。
虽然女人诱惑力很大,但性命更加重要。
三姨太的惨状时常在他脑海中浮现,那冰冷的尸体、惊恐的表情,无一不在警示着他,这看似温柔乡的女人堆里,实则暗藏着要命的尖刀。
此后,他出入各种场合都刻意与女人保持距离。
哪怕有风姿绰约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抱,他也只是冷冷地推开,心中暗自告诫自己,绝不能再因一时的欲望而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针对谢阿发剩余财产的搜刮还在继续着,虽然跟前期相比数量上差了很多,前期那些大笔的现金、珍贵的古董、地段绝佳的房产如流水般进账,如今却多是些零碎的金银首饰、小数额的存单,收获不可同日而语。
但总归是有收获的,每一次找到一点隐匿的财产,都让王德发的心情好了起来。
他每天都会亲自过问搜刮的进展,听着手下人汇报又找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金戒指,也会让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几分。
在他看来,谢阿发就像一座被不断开采的矿山,即便已经到了后期,也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榨取的价值。这些剩余财产的入账,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也为他那贪婪的欲望又添了几分满足。
暗中监视刘亚星的行动依旧在紧锣密鼓地持续着,王德发满心期待能从刘亚星身上挖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为他在常州的这盘“棋局”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昨天手下传来消息,刘亚星竟和一个神秘男子接头了。
这本是一个重大突破,可那神秘男子极其狡猾,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在复杂的街巷中左拐右拐,几个闪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王德发的人跟丢了。
这一消息如同点燃了王德发心中的炸药桶,他大为恼火,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把跟踪的手下召集到面前,声色俱厉地训斥了一番。
王德发没法不急。
眼看着搜刮谢阿发剩余财物的行动已经接近尾声,可王德发心里清楚,自己不可能在常州久留。
这座城市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获取利益的地方,如今利益即将榨干,他必须尽快脱身。
而脱身的关键便是通过刘亚星顺藤摸瓜,找到其背后的操纵之人。
敲门声响起,王德发微微抬头,朗声道:“进来。”
门缓缓推开,金永祥和钱圣联袂而入。
这两人神色憔悴,脚步也略显沉重,显然,这些日子他们过得并不舒心。
王德发在常州大肆搜刮财物,搞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当地众多士绅敢怒不敢言,便将这笔账都算到了他们两人头上,视他们为王德发豢养在本地为非作歹的恶犬,平日里对他们冷眼相待。
所以,他们无时无刻不盼着王德发能赶紧离开常州,还他们一片安宁。
此刻,被王德发突然叫来,两人心中满是忐忑,完全摸不清他的意图。
王德发却一脸热情,起身笑呵呵地迎上前,说道:“两位老兄,快请入座。”
待他们坐下后,又抬手示意一旁的下手,“看茶。”
热气腾腾的茶水端了上来,袅袅茶香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金永祥和钱圣却无心品味,只是拘谨地坐着。
王德发回到主位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开口:“两位,这段日子辛苦了,科长那边我自会如实禀告的。”
金永祥和钱圣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王德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应付着回答。
王德发从身旁的案几上缓缓拿起一张画像,轻轻展开,递到金永祥和钱圣联面前。
“两位,劳烦你们帮着找找画像上这人。”
金永祥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王队长,不知此人是什么身份?”
王德发嘴角上扬,笑而不答,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只需发现此人,立即逮捕交给我,其余的,不要打听。”
金永祥和钱圣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深知王德发的脾气,不敢再多问。
他们相视一眼,默默点头,应道:“王队长放心,我们这就去办。”
随后,领命匆匆离去,而王德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的那抹笑愈发神秘。
他自然不会透露自己早已给刘亚星设下“惊天之局”。
离开饭店,金永祥和钱圣并没有各自上车离去,而是十分默契地沿着街道缓缓踱步。
两人的司机开着车远远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