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星一脸严肃地站在谢阿发的病床前。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走进病房之后,原本里面的两个看守便说趁机去抽根烟离开了。
“谢先生,这几天你可千万别讲话。”刘亚星一边整理着手中的病历,一边认真叮嘱道,“你脸上的伤口刚缝合不久,要是肌肉牵动,很容易再次裂开,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谢阿发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焦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刘亚星看出了他的心思,接着说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你的伤势不算严重,只要安心静养,恢复起来应该没问题。”
听到这话,谢阿发刚松了一口气,可刘医生话锋一转,“不过……”
这两个字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谢阿发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过什么?”谢阿发终于忍不住追问,声音有些沙哑。
刘亚星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伤口毕竟是在脸上,以后怕是会留下不小的疤痕,要破相了。”
谢阿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虽然上了年纪,可是个极要脸面的人,在道上混,靠的就是这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如今要破相,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而且,王德发也已经暗示他,鉴于他目前积极配合调查的原因,已经答应向上面讲一些好话,保住性命问题不大。
这让谢阿发重新燃起了希望。
“医生,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啊!”谢阿发急切地抓住刘医生的胳膊,眼神中满是哀求,“用好药,多贵的药都行,只要能不留疤。”
谢阿发虽然家产被查抄了,但他终究是有些小心思的,还留了一些余财。
对此,王德发也是心知肚明,但并未点破,而是睁一眼闭一眼。
这种态度,也更加让谢阿发认为自己会有活路。
刘亚星微微皱了皱眉头,故作为难地说:“倒是有一种药,也不是不可以,它对促进伤口愈合、减少疤痕形成有很好的效果。但这种药都是从西方进口的,价格非常贵,医院里根本没有。”
谢阿发一听有希望,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连忙说道:“没关系,多少钱都行,我这些年也还有些积蓄,求求你,你一定要帮我弄到这种药。”
刘亚星却还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还是不太好办啊。你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用药可不是我说了算。”
说着,他一指门外,接着说道,“那些人点头才行。”
谢阿发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现在可不是什么呼风唤雨的大哥、大老板,而是阶下囚,用什么药得请示了王德发才行。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医生,你放心,我会向那些长官申请的。”谢阿发紧紧盯着刘医生的眼睛,“同时,请你尽快帮我联系这种药,不能拖,不然越晚,对伤口恢复越不利。事成之后,我一定付一笔钱给你作为酬劳。”
刘亚星听到这话,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勉强”答应道:“那……那好吧,我就帮你试试。不过这事儿可不好办,我也不能完全打包票就一定能找到那种药。”
谢阿发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你放心,我谢阿发说话向来算数。只要你能帮我弄到药,钱绝对不是问题。”
都是老江湖了,既然刘亚星提出了这种药,谢阿发相信他一定能找到。
医生也是人,有钱为什么不赚?
刘亚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谢阿发靠在病床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而此时,刘亚星走在走廊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刘亚星前脚刚迈出病房,后脚两个看守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两人一进病房,目光便如探照灯般直直地射向谢阿发。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看守双手抱在胸前,率先开口问道:“喂,谢阿发,刚才那医生跟你嘀咕啥呢?”
谢阿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没啥,就问了问我伤势咋样。”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自己那笔积蓄可是他东山再起的资本,绝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另一个矮胖看守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哟,就问伤势这么简单?你可别跟我们打马虎眼儿。”
谢阿发赶忙摆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真的,真的就这些。我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有啥别的事儿。”
他心里暗自侥幸,想着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这两个看守也拿他没办法。
高个看守向前迈了一步,逼近谢阿发,眼神中透露出凶狠:“谢阿发,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既然问,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