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阿发挠挠头,努力回忆着,由于脸部受伤,他说话含糊不清,但王德发还是勉强能够听明白。
“那女人模样,可真是漂亮极了!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膀两侧,就像黑色的绸缎一样。”
王德发赶忙朝一旁的画师示意,画师早已准备好纸笔,全神贯注地听着,手中的笔随着谢阿发的描述轻轻移动。
谢阿发接着说:“她的脸蛋儿白皙又光滑,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那双眼睛,又大又亮,仿佛藏着星星,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儿,特别迷人。她的眉毛弯弯的,恰到好处地衬托着那双眼睛。还有她的鼻子,小巧又挺直,让整个面容都显得精致起来。嘴唇呢,红润润的,不涂口红都那么好看,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王德发听着有些恼火,这老色鬼脸都伤成这样了,倒是记得倒是挺清楚,也不怕疼,描述的那么啰嗦。
不过仅仅是这样的描述,他可想象不出那女人的长相,便扭头去看那画师。
那画师是金永祥找来的,据说是常州最好的画师了。
画师不愧是专业的,一边听一边迅速地在纸上勾勒着,不一会儿,一个大致的轮廓就出现在了纸上。
谢阿发顿了顿,又道:“不过啊,这叶小姐看着美,可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劲儿,就像冬日里的寒冰,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她说话也是冷冷的,不带有多少温度。还有她的身材,不算高挑,可却是凹凸有致,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一点儿也不含糊,走起路来,身姿摇曳,别有一番韵味。”
“行了,捡有用的内容说。”
随着谢阿发描述得越来越细致,画师笔下的叶小姐也越来越生动形象,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纸上走出来一般。
王德发看着画师笔下逐渐清晰的叶小姐,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大手一挥,对手下说道:“立刻把这张画像拿去影印,多印些出来,然后全城张贴下发,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位叶小姐!”
手下得令,赶忙拿着画像匆匆离去。
王德发转过头,盯着谢阿发,说道:“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关于叶小姐的事儿没跟我交待清楚?”
谢阿发额头冒出冷汗,苦着脸说道:“长官,我一时半会儿真想不起来啊,您容我点时间,让我好好琢磨琢磨。”
“你最好抓紧时间。”
谢阿发心里害怕,苦苦哀求:“长官,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愿意拿出我全部的身家来换我这条命。”
王德发冷笑一声,不屑道:“你这些年贩卖走私军火赚的盆满钵满,家里都被我们抄了,哪里还有剩下的?别在这儿跟我耍花样。”
谢阿发见王德发不为所动,心里更加慌乱,为了活命,他咬咬牙,说道:“长官,我还知道两个藏有财货的地方,那可都是我多年来偷偷攒下的,只要您饶我一命,我全都告诉您。”
王德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峻,说道:“哼,算你识相。不过,你要是敢骗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谢阿发连忙点头如捣蒜:“不敢不敢,我哪敢骗您啊。”
随后,他战战兢兢地将那两个藏有财货的地方说了出来。
王德发听着谢阿发供出藏财之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之色,这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像谢阿发这种在江湖里摸爬滚打、心眼活泛的人物,哪个不是狡兔三窟?
为了保命,必然会抛出些筹码。
不过,他也不会轻易相信,已暗自安排心腹,等谢阿发说完便去查探,若敢有半句虚言,定要让这谢阿发知道欺骗自己的下场。
走出病房,王德发眼神阴鸷,已然将谢阿发视作必死之人。
在他看来,谢阿发不过是个随时可除掉的棋子,只是当下这人多少还有些作用,那两个藏财之处还需进一步核实,说不定之后还能从他嘴里撬出更多情报。
于是,王德发把看守叫到跟前,面色冷峻,语气森然地叮嘱:“你们几个给我把眼睛擦亮了,把人给我盯紧咯!这谢阿发狡猾得很,绝不能让他跑了,也不能出任何岔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或是让他耍什么花样逃了,你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看守们听闻,吓得脸色煞白,纷纷拍着胸脯保证,定会日夜严加看守,绝不辜负王德发的信任。
此时,一身白大褂的刘亚星脚步匆匆地走过来,刚一站定,就感觉一道锐利且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
他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王德发那双透着凶狠与威严的眼睛,瞬间,刘亚星只觉心里直发毛,后背冷汗直冒。
他当然知晓王德发的身份,王德发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说不害怕,那纯粹是自欺欺人。
刘亚星强装镇定,微微低下头,试图避开王德发那令人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