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天亮了,旭日爬上地平线,霞光投射在大殿上。
空气仿佛冷到了极致。
裴寂原本眯着眼,缓缓睁开,再放大,连呼吸都屏住了。
老家伙直到现在才骤然惊醒:“陛下,这是有人陷害于臣,有人陷害于臣……”
大唐的律法可是清楚表明的,私铸假钱,那是死罪。
裴寂哪里还能淡定的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发誓,陛下虽给了微臣私自铸钱的权利,可每年微臣府上铸的钱财,都如数上报户部,皆是有据可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刚才还乱糟糟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满朝文武都开始缓缓退散,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
李元吉更是乖巧的一言不发,李建成也当场清醒,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裴寂。
这很玄妙。
这可是裴寂啊!
李渊素来最为敬重也最为器重的老臣,可我武德年间,权倾朝野的存在。
“裴司空!”
李渊的脸色很凝重,两手握拳,又张开,又握上,来来回回,如此反复。
踱着步到了裴寂面前,又转身走开,回到龙椅上。
都是聪明人啊。
裴寂是玩砸了。
无论裴寂有没有造假钱,他都已经输了。
毕竟,这铜币上的“裴”字可是确凿的。
“父……父皇……”
李建成紧张到呼吸都变粗重,躬身作揖道:“此事应当严查,儿臣相信裴司空绝对是被人陷害。”
“儿臣附议……”
李元吉也跟着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也附议……”
瞧这情况,李牧是不能再沉默了,马上一本正经道:“儿臣提议,应当速查全城,轻点还有多少造假铜币,且先稳定全城百姓,万万不可引起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