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对峙了片刻，李渊最终又叹息一声：“罢了，你且起来。”

    说着，李渊俯身一手拉着李牧站了起来。

    肩并着肩，几步又到了床榻前。

    李渊虚弱的靠着床头坐下了：“世民，朕问你一件事儿，你可能诚心相告？”

    “儿臣每句话皆是诚心！”

    “行了！”

    李渊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朕问你，若朕易储，立你未大唐太子，你可愿放过建成与元吉一家老小？”

    “父皇……”

    李牧宛若晴天霹雳的猛然仰头。

    下一秒，又咣地一声跪在地上。

    最主要是真他妈没想到李渊能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

    但脸上还是得装出我不愿意我不答应的表情。

    “皇兄宅心仁厚，刚正不阿，素有雄才大略，更是大公无私……”

    “无论身形与雄心，必是大唐未来之圣贤明君啊。”

    李牧激动的唾沫星子满天飞：“世民口笨舌拙，更无雄心壮志，还请父皇万万不敢……”

    “出去！出去！”

    李渊终于要快疯了，没等李牧说完，忽地起身，指向门外：“马上给朕滚出去，快滚！”

    说到最后，几乎都是咆哮的。

    “儿臣遵旨。”

    李牧倒也洒脱，叽里呱啦的一堆话说停就停。

    话音落下，瞬间起身，直接离开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