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自己亲自售卖,给李尊节省了大量时间。而且以樊楼的能量,这条销路必然畅通。
有钱大家嫌,各得其所。这才是商场上颠扑不破的道理。
李尊笑道:“货品确实紧俏,周相公已经做出了表态。所以我就不客气了。咱们得按最高的来,我把价格定在七折。”
佟李两人一听,不由睁大了眼睛,还真有这么大的利润空间?
李尊接着说道:“请李掌柜来拉个单子,咱们一样一样的捋一遍。取零凑整,作为最后商定的价格。”
李掌柜连忙答应,出去取来了文房四宝。做好了准备。
李尊说道:“酒具、茶具定价一百二十两,七折就是八十四两。咱们取个整数,每套八十两。”
佟掌柜和李掌柜连连点头。把这一条写上。
“果盘每个三十两,咱们定价二十两。
“小镜子每个二十两,定价十五两,二位觉得可行?”
佟掌柜连忙说:“行,行。”
“大点镜子五十两,那就三十五两。”
“穿衣镜五百两,是三百五十两。”
“其它的大型摆件每个就是七百两。”
佟李两位连连点头,觉得李官人这样做真是爽利。
李尊继续说道:“咱们就按这个价格私下签个文书,以后双方照此遵行。”
“另外还有几件事,我想和佟老和李掌柜商量一下。”
“一是我不希望贵方售货随意抬价,咱们严格按照刚才说好的定价出售。”
佟李两位都有点吃惊,不知李官人为何限定这个。
现在可没有物价局,官府会对一些涉及到民众切身利益的物品,比如粮食布匹等进行管控。甚至还有专卖。可对这些奢侈用品却不会管,随意跌低涨高。
“为何这样做自有道理,只是一时说不清楚。不知这个提议佟掌柜可答应?”
佟掌柜拱了拱手,说道:“行,就按李官人说的做。”
“再一个玻璃是易碎品。可能会有买家过一段时间前来要求补齐配套。这样贵酒楼把情况告诉我们,可以单个补上,我们再次送货时带来。”
“这个好,这个好。”佟掌柜连连点头。
“第三是要及时掌握市场情况,一旦货物卖不动或不好卖时,也要及时反馈。我们可以中断这项买卖。贵方享有不再要货的权利,但以通知到位为终止凭据。”
听到这个,佟掌柜起身向着李尊行了一礼,感动地说:“李官人年纪轻轻,却胸怀宽大、眼光长远、行事干练,老朽佩服。”
他犹豫一下,还是问道:“如果这桩生意不能继续,那就太可惜了。不知李官人可有后续手段?”
李尊笑了笑,说道:“这事以后再说。”
玻璃的用途广泛,可李尊不想再在东京开展下去,赚了富豪的这笔钱后,他就准备收手了。
再有几年,东京就会遭受劫难。李尊不想把东京打扮得像个漂亮的小姑娘,再任由外寇蹂躏。
李尊说道:“麻烦李掌柜照这些意思起草一份文书。咱们签字为凭,以后作为见证。”
李掌柜也起身行礼道:“谨尊台命。”
李掌柜做这事是个老手,不多久就写好了文书,呈给李尊。
李尊看了一遍,大致意思丝毫不差。就拿过笔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只是今世的李尊学问不高,前世毛笔字写得也少,这几个字签得连自己都过意不去。
事情既毕,双方都很高兴。李尊表示明天就能把所有货品送来。
只是栾廷玉他们还没回来,李尊只好继续等下去。
他表示佟李两位掌柜尽管去忙,自己就在这休息片刻。可两位可不敢怠慢这位财神爷,一直坐地相陪。
闲来无事,李尊聊起了另一件事:“今天喝的酒水,是从哪里来的?”
李掌柜说道:“这是咱们樊楼自制的酒水。李官人觉得如何?”话语中带着自豪。
李尊喝的酒真不怎么样。有酒味,却寡淡地很。
李尊说道:“还不错。这酒能卖到多少钱一斤?”
“一百五十文一斤,这一坛是五斤,要七百五十文。”李掌柜解释道。
佟掌柜却感到好奇,不由问道:“李官人问起这个,可是有所见教?”
李尊笑起来:“我就是随便问问。贸然问一声,东京最贵的酒能卖到什么价钱?”
“这就是东京最贵的酒。东京酿酒,以我们樊楼最好。”李掌柜得意地说。
“那最便宜的酒呢?”
“最便宜的也就三十文一斤,樊楼也有。”
“这最贵和最便宜的差别在哪里?”李尊惊奇的问。
“这个……”李掌柜看了佟掌柜一眼,不知该不该说。
佟掌柜笑道:“我来告诉李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