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卫渊？你这条狗也敢来坏本王的好事？”
赵佶转身，怒不可遏地看向矾楼门外。
一个青衣儒生模样的中年缓缓走了进来。
众多矾楼内的大宋武林人士都面色震惊。
眼前之人，便是大宋打更人的总指挥使卫渊。
仅仅十几日，大宋打更人从创立到在江湖上闯出极大威名来，卫渊功不可没。
他手段狠辣，修为高深。
大宋无论是江湖还是官场，都对他敬畏有加。
“下官确实是一条狗，不过下官是陛下的狗，却并非是端王殿下的狗。所以，端王殿下，请允许下官将李师师带走。她身上牵扯到打更人衙门的一件要案。”
“你蒙谁呢？李媪员外跟我说了，李师师姑娘是身世清白的良家姑娘，怎么可能和你打更人衙门有牵连。莫非是你这阉人没有阉干净，看上了李师师姑娘？还是说，你是想把她抓起来，献给我皇兄？卫渊，我劝你一句，与其讨好我那位皇兄，不如好好讨好我。我皇兄还没有子嗣，万一哪天一不小心去了，我可是皇位第一继承人！”
“端王殿下，请谨言慎行！”
卫渊听到赵佶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立刻制止。
这时候，角落里一个座位上，倒是传来了一句笑言：“卫渊，端王这话倒是没错，我还没有子嗣，万一哪天被谋害了，端王就是皇上。所以，我得抓紧娶几个妃子赶紧生几个皇子才行。”
话音落下。
卫渊立刻朝着那个方向跪下。
“打更人总指挥使卫渊，参见陛下。”
陛下？
整个矾楼，所有人都傻眼了。
难道说，卫渊跪拜的那个座位上的那位俊朗神武的年轻人，竟是当今大宋皇帝？
此刻，赵佶也傻眼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矾楼里，随便探个花，竟然能遇到自己的皇兄，大宋的皇帝。
而且，自己刚才说的大逆不道的话，还都已经被他听到了。
唰！
扑通！
赵佶吓得也迅速跪下了。
“臣弟赵佶，参见陛下。”
这位堂堂大宋王爷，此刻吓得魂不附体，冷汗直流，浑身颤栗。
又接着，矾楼内的花魁艺伎也好，达官显贵也罢了，还有那些风流才子、江湖侠客，也全都纷纷跪下。
只听他们齐声高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亲临，谁敢不跪？
打更人的官差们就在旁边盯着呢。
不跪就治个杀头之罪。
除非是一品指玄境和天象境的大宗师，见了皇帝有不跪的资格。
其他的，都得乖乖下跪。
唯有天机老人和身旁的孙女孙小红，站在那里，没有下跪。
一方面，二人来自大明，并非大宋子民。
另一方面，天机老人身为天象境界大宗师，自然是不需要的。
不过他倒是深深看了赵恺一眼。
在他看来，这赵恺着实是让他有些看不透。
他也想不通，这打更人总指挥使卫渊明明是一位天象境的绝世强者，为何会对他如此忠心、敬畏。
而孙小红则不同，她端详了赵恺许久，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好帅！”
“诸位都起来吧，微服出巡，无需多礼。”
“谢陛下。”
所有人都起来了。
唯有赵佶，不敢起来。
“怎么着，端王殿下不舒服，是需要朕扶你起来？”
赵恺阴阳怪气道。
“不，不用麻烦陛下，我自己可以。”
赵佶颤颤巍巍地起身，双腿忍不住打颤。
他的这个状态，赵恺自然看在眼里。
“端王别怕，一时间口无遮拦，朕不会在意。你刚帮朕去蒙元王朝谈好了联姻，立下大功，朕不会责罚你的。”
听到赵恺如此宽慰自己，赵佶总算松了一口气。
“谢陛下恩典。”
赵恺没再看赵佶一眼，然后看向卫渊。
“卫渊，李师师牵扯到打更人的案子？”
“是，陛下，有个机密的案子牵扯到她。”
“把她带走吧。”
“是，李姑娘，请跟我们去打更人衙门走一趟吧。”
卫渊看向李师师。
李师师的美眸流转，心中有些不解。
难道自己真的牵扯到了什么机密案件？
但她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说，打更人要把自己抓走严刑拷打？
又或者逼迫自己做什么事情？
但是，面对如此强大又身负皇命的机构，她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