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贫拿不出证据,百口莫辨,说道:“你们相信我好不好?他们不是好人,他们处心积虑争夺血楼盟盟主,目的无非是利用大家与满清鞑子里应外合,吞灭大明江山,共分天下。”
“你无凭无据这样说人家,恐怕很令人信服。倘若反过来人家说你心怀不轨冤枉好人,你该如何?”圆劫道。
“事实如此,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难道我会害你们大家不成吗?”张小贫道。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何况又是多事之秋,和尚未必是好人。”玉生烟道。
“我虽然是俗家弟子,可以向佛祖发誓,今日所说的话若有半点虚假,五雷轰顶,永不超生。”张小贫道。
吴十弦轻蔑笑道:“我还可以向天发誓,有用吗?谁信呀?”
谢文房借助势头,说道:“你这个小和尚表面看来诚实憨厚,忠诚老实,为何处处与我们过不去?若有得罪,还请多多谅解,大人不计小人过。”他这番话听上去万分谦意,但是字字句句莫不充满了愤怒之情。
普仁、普方看此情形不知相信谁好?当下叫来百丈冰、木成舟、徐白蛇、映鎏镜、圆敬、薛长老商议。
“张小贫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他的话不能不信,也不可全信。”徐白蛇道。
“张小贫在寻风只是个火工头陀,但是被普心方丈看中传他衣钵,之后又被龙雪云诸人疑为与皇城血案有牵连。而且我看他青筋暴突,行走如风,必定身怀绝技,故作深藏不露,种种事情联想起来,很难令人相信。”圆敬道。
“我还是相信小和尚所言非虚,因为我相信普心,普心临死之前将寻风大任托付于他,相信一定有他的道理。”木成舟道。
“寻风寺今天能与血楼盟化干戈为玉帛,任凭南承天诸人,功不可没。现在他又夺得盟主宝位,一下子就这样否决,恐怕不合情理,令人难以心悦诚服。”映鎏镜道。
“贫道之见,既然南承天诸人不可信,那就把盟主之位抢过来,与其落在别人手里,不如落在自己手里,血楼盟盟主德才居之,武功次之,有大伙相辅左右,谁做盟主都一样。”百丈冰道。
“南承天武功深不可测,我等岂是敌手?普仁普方二位大师先前已当众叙表不参竞争,如果出尔反尔,恐怕不妥,这不仅有损二位大师清誉,也有损寻风之名。”徐白蛇道。
“小和尚此来信心十足,一改往日之态,何不让他试一试又何妨?”百丈冰道。
“他?玄贫?他哪是南承天的敌手?”普仁、普方诧道。
“还没有试,怎知不行?”百丈冰道。
普仁、普方哪有半点信心,忧虑不决。
普仁问了问张小贫道:“玄贫,虽说你是寻风弟子,但你所说之言无凭无据,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你,若你心真的为血楼盟安危着想,去把血楼盟盟主之位抢过来,只要南承天当不了血楼盟盟主,他就无法领导大家勾结外敌,吞灭天下。”
张小贫先是一怔,后见群雄把目光扫向了自己。
心想拯救血楼盟和天下苍生的大任落于自己身上。
他一下子感到这个重任太大了,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骑虎难下。
同时,也为了证明自己眼下也只好拼死一搏了。
群雄渐渐让开场地来。
张小贫走上前一步,合什对南承天道:“素闻南承天以武、箫名震天下,小和尚不知量力,恳请赐教。”
玉生烟轻蔑一笑,道:“寻风寺果然人材济济,连一个火头工也来争夺血楼盟盟主,真把人笑掉大牙。”
南承天阴冷地微笑道:“没关系!既然有人挑战,我一定奉陪到底,必定令他满意。”
“你们身为血楼盟中人,不仁不义,暗箭偷袭,害我方丈致命,贫僧今日不仅要夺回血楼盟盟主,还要为寻风普心方丈报仇血恨。”张小贫道。
南承天发出阵阵怪笑道:“好呀!有本事就使出来吧。”
说着,便吩咐谢文房、玉生烟、吴十弦、白羽箭、满弓刀让开,提气连意,希望在千钧一发之间消灭张小贫。
张小贫的武功已今非昔比,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是南承天的对手?
但他深感自己身上肩负众英雄托付的重任和为普心方丈报仇的决心,已无退路,是生是死,在此一搏。
木成舟、百丈冰、赵九街、圆箴等人都希望张小贫取胜,夺回血楼盟盟主。
但是他们一想他一个火工头陀要战胜名闻天下的血楼盟前辈高手,简直是天方夜谭。
普仁、普方此时陷入两难境界,不知相信谁好?
南承天、谢文房诸人所作所为都是仁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