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这样一直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向路晥山提出下山看看?
路晥山说:“山下现在情况不明,贸然下山,恐怕凶多吉少。”
“这么多天了,应该没事的,我们注意点就好了。”张小贫道。
路晥山想了一会儿,说:“也行!我们一起下山,也好有个照应。对了,你还去寻风吗?”
“是的!我要看看他们。”
“此次去寻风寺,恐怕有点冒险,不如我先去看看,毕竟我是樵夫,没人能注意到我。”
“这样也好,只是你要多加小心为好。”
“放心!我没事儿。我一不是官府人,也不是寻风寺的人,他们没理由找我。”
“也行!”
“不过,下山前,我要先去找一下文房先生,问问他为什么要报官?”
“有必要吗?”
“是的!”
“好!我们一起。”
张小贫说完,在路晥山的搀扶下,慢慢向山下走去。
等他们下了山,天也黄昏了。
不久就黑了。
夜,很静、很寂寞。
朦胧的月光照耀大地,处身林中的樵夫和张小贫只能见到被竹叶遮挡的点点漏光。
樵夫生起了篝火也燃尽了,灭了。
就在这时,樵夫、张小贫忽觉头顶竹叶沙沙响声,鸟惊风起,一下子把二人惊醒了。
二人坐起,相互看了看,樵夫问:“谁?发生了什么事?哪来的响声?”
张小贫道:“一定是人,而且是个高手。”他心想难道山上的那帮恶贼找上我了?
忙对樵夫道:“路大哥,此地不易久留,快走。”
樵夫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但想想肯定不妙,连忙搀扶起受伤的张小贫乘黑夜回程。
二人没走多远。
就听在他们的右方向的林中,有人在说话。
心想是谁在这深更半夜出来散步?
挺有雅兴的。
后又想,此地说不定住有人家,天色已晚,正好借宿。
于是,二人向说话声寻去。
二人小心一步一步向发声处靠近。
当距离对方有五丈之远之时。
二人找了个隐身的地方停了下来,先观察一下动静,以免误入歹人之手。
二人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觉有一个高大的黑影用背对着他俩。
正面却像一座墓碑。
这座坟不一般。
显然坟中之人一定是个显赫之人。
黑影人提了一壶酒,像是在祭奠坟中之人。
他干喝了三口。
此人豪爽洒脱,气宇不凡,得意地笑道:“哈哈哈,九筝琴魔!来,我今天敬你一杯,因为我今天很开心,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黑影人把酒洒在碑前,而后又斟了一杯,续道:“你一定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高兴吧?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消灭了所有血楼盟顶级高手,中原血楼盟元气大伤,天下归我所有,今后看谁还不把我不放在眼里,就算是那不可一试的寻风寺和尚普心我都不怕他,照样死在我手里。”
此语一出。
张小贫大吃一惊。
原来遭成天下大乱、寻风灭门、方丈惨死的,是这个黑影人。
他怒从心起,本想冲上去理论,却让樵夫拦了下来。
让他继续听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方底细不清,先不要冲动。
张小贫只好忍气下来。
黑影人继续说:“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完。
黑影人将杯中酒一口喝下。
而后怒生心底,将杯子砸在石碑上。
他用手怒责坟里的人,道:“那都是一切拜你所赐!当初要不是你抢走我心爱的人,我也不会弄成这样子。”
他说着,将壶里的酒高举头顶咕噜地喝了几口,道:“是你!都是你,全是你害的,你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你,我与我相爱也就不会分开,要不是你,血楼盟不会灭亡。”
张小贫越听越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恩怨与寻风与血楼盟有什么关系?
黑影人道:“你抢走我心爱的人又如何?你们还不是死在我手,就算是那轰动一时的负心人的二名弟子也算计在我的计谋之中,哈哈哈,如今的血楼盟已将寻风寺灭门,普心一死,天下唯我独尊,谁与争锋?你以前再怎么威风,还不是成了一堆黄土。”
张小贫一起寻风灭门、方丈惨死,心中陡起难过之情,泪湿眼眶。
他虽入寻风时间很短,但寻风寺依然是他不可割舍的地方,尤其是普心对自己的教诲,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此情此景,一定要报此仇。
忽在这时。
凌空中飞来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