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詹谷成带着一组十几名组员兢兢业业地在董事长办公室加班——出于保密需要，资料不允许被带出方正的办公室一步。林
所有的整理工作都必须在里面完成。
而方正方董事长本人，则在时钟指向晚上八点的时候，准时结束加班，回家悠闲地享受起陈诗妍准备的美食。
做老板嘛，当然是能压榨员工的绝不轻易放过。
何况策划部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嘛，詹谷成的影视部门最近又不忙，方正使唤起他们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就算少了整理剧情的工作，他依然还是忙得要死。
往后的几天，方正将办公场所换到了休息间，把书房让出来给詹谷成和一组的孩子们整理资料。
不得不说《最终幻想》的剧情确实很精彩，詹谷成这些天带着部下天天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却依然还是容光焕发精气神十足。
一组的员工们也是，尤其是赵权，如果不是有保密原则在那儿，恐怕早就忍不住找他CSG工作室的小伙伴讨论起来了。
——
这天，方正如前几天一样在休息间工867作，陈诗妍突然敲门进来。
“方董，有客人到访。”
“什么人？”方正从浩如烟海的文件中抬起头，发现陈诗妍的表情有些奇怪，“怎么，来者不善？”
他虽然是出了名的难见，但也不是完全与外界隔绝的。
大部分没有成功预约的来客都会被陈诗妍手下的其他助理拦在外面，但有少部分地位较高或者身份特殊的，也是会被转达到方正耳朵里，由他决定见还是不见。
他不记得今天有会客的安排，那就是突然到访了。结合陈诗妍奇怪的表情，除了来者不善也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不，是燕京大学的李勇校长想要见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和您商量。”陈诗妍顿了一下，接着面色古怪地说道，“李校长说，请您不必担心，他想商量的事和虚拟技术无关。”
方正：“……”
难怪陈诗妍的态度会那么奇怪。
燕京大学的校长到访不奇怪，可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cbcd) 还特地补充一句“和虚拟技术无关”，如果说话的人不是搞学术的而是做生意的人的话，方正都要以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然而燕京大学的校长是搞学术的，搞学术的应该不会玩这一套。
不过。
“燕京大学的校长，是不是以前来过？”方正皱起眉头，“我怎么记得，他好像不是现在这个画风？”
上次来的时候虽然他正忙着没见，但是好像来人的语气挺清高的啊。
就是一听就知道这绝对是个搞学术的书生那种。
陈诗妍也回忆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道：“您是把李校长和首都大学的郝校长记混了吧？李勇校长以前通过秘书是和咱们公司有过交流，但今天是第一次过来。”
“哦，对对对，是首都大学。”被一提醒，方正就记起来了，“真实的，这俩大学怎么起同一个名字。不是成心让别人搞混么。”
“哦，对对对，是首都大学。”被一提醒，方正就记起来了，“真实的，这俩大学怎么起同一个名字。不是成心让别人搞混么。”
首都就是燕京，燕京就是首都，首都大学和燕京大学可不是一个这意思呢吗。
更别说这俩学校在档次上还都是一样的，是华夏最顶尖的两座高等学府。
首都大学更偏文一点，燕京大学则在理工科上独占头筹。
这俩学校可能是隔得近又老让人记混，所以关系上并不是很好。
俩学校的学生隔两天就在论坛上吵一架，教授们更是一提起对面就拉长脸。
据说嘲讽这俩学校的顺口溜和歌谣，基本都是对面搞起来的。
“还好事先问你了，不然待会要当着李校长的面把他当成郝校长，他非给我摆脸色不可。”方正心有余悸地摸摸鼻子。
虽然怕是没什么可怕的，但老学究生气起来一套一套的，麻烦呐。
陈诗妍笑笑没接这个茬儿，转而问道：“听您的话头，是要见？”
“当然要见。”方正放下手上的工作，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领，笑道，“生意场上的人可以随便，上面的面子我也可以不给。但对真正做学问的老教授，还是要尊敬下的。”
包括上次首都大学的郝校长来，哪怕方正是真的忙到没时间见面，也还是特地亲自给张思达打了电话，让他好好招待。
跟权威不权威没关系，纯粹就是身为华夏人刻在骨子里的，对知识的尊敬在作祟。方正很清楚这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错。
陈诗妍点了点头，但没立刻出去，而是环视一圈，犹豫地问道：“您打算在哪儿见？”
“在哪，当然……”方正条件反射地就要说“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