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不败在口舌上,就有辉煌成大事的那一天。”
李闰阴阴一笑,道:“那何元元武功盖世,必来京城寻娘。岳公子,那就看你的了。”江京道:“这般时节,岳公子当行即行,灵活再灵活。借刀切菜,何元元是唯一人选。”岳里苏道:“二恩公大人曾多次提及,小的早已铭记心间。只等元元她来找娘亲,必是能遇上她。到那时,不由她不听我岳里苏的话。一不做,二不休,二位大人只管放心就是。”
李闰、江京会面一笑。江京神秘低声道:“尚方令将景春、井月安插在皇后帐下,如今,又挑选几名宫中丫头习炼武艺。那景、井二女子功夫高强,成为小丫头们的武师。她们岂是天亭观门下弟子的对手,笑话。”李闰道:“皇后帐下懂武艺的丫头繁多,皆是景、井的弟子。井月武功高于景春,原来是井传于景功夫。井、景被皇上封为《英女护将》,成将领后,出出进进皇宫内外,常在蔡伦身边谋事,又成咱行事绊脚石。”
岳里苏道:“见过,井月、景春过几日必去一趟蔡府。井月与本公子有过节,我恨不得将她先除了。”李闰看岳里苏咬牙切齿,眼中发红,存有非常杀气,觉他已不是从前胆怯书生,便道貌岸然说:“弹劾蔡伦,皇后皆力在保。奏本落空,皇上不仅不下诏降罪,反而奖赏他救驾有功。声称甚么‘敬仲功勋卓绝,忠实刚正,乃朕之心腹也’。嘿嘿哈,咱家背后的势力也威震朝野,有的是位高权重的人,暗中支持咱家。后宫中不少心向咱家,咱家党羽众多,尚方令算甚么玩艺儿,他岂能驾驭咱家。谁不想得高官厚禄,只是时机不到罢了。”
江京伸出大姆指夸赞道:“高,高见,说得好。时来运转,管保咱家前程平安。岳公子已是咱家心腹红人,必是前途辉煌。你借刀切蔡立了大功后,寻个多半生快活,包在咱两兄弟身上。”李、江面面相觑,点头会意之间,岳里苏已是心狂神迷,道:“恩公呐,晚辈在蔡府万分寒酸可怜,容身不得,大材小用,投奔无门。自从恩公收留,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在京官面前也十分体面。二位大人把面子给足了,把赏钱也给足了,小生怎可不卖命哩。二位恩公只管吩咐,本公子上刀山下火海,也敢为二位大人去拼。”
李闰沉重道:“岳公子,你来往于蔡府与天亭观之间,来来往往,万万小心才是。”岳里苏抱拳作礼道:“大人,小生百倍谨慎,不敢马虎。”
江京道:“贤侄,那尚方令心机无穷,老谋深算。你在来天亭观的路上,要多拐些弯弯,看身后有甚么动静,以防跟踪。泄露了天亭观的机密,哼!”说罢,抽出倚在柱上的长剑,唰嗤一声,将酒桌一角砍掉。又厉道:“这就是下场!”岳里苏脸色惊变,下话道:“不敢违。”
李闰道:“天亭观,绝密又绝密,京都无人知晓内幕。宦官们听说过这名儿,皆以为是个下等道观,又脏又臭的去处。哈哈,咱天亭观旗下的一个小卒,也是惊天动地人物,有好戏还在后头。”江京道:“岳公子的胆子炼出来了,武功也炼出来了,若要达到炉火纯青之境界,那就看你的了。”岳里苏坚声道:“谢二位恩公栽培,托大人的荫福,本公子才有了出人头地的今天。小生定是炼达炉火纯青,不辜负重望。”
诗曰:
堪笑公子妄自大,邪门歪炼图神杀。
主暗则暗离正道,何谈纯青飞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