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篮儿把昨夜发生的偷袭怪事,传说给韩子良。铁木笑、马大哈也来了,一听都议论纷纷。韩子良怒道:“近日这山上不会有邪人歪人,是哪个下流坯子干这种阴险事!”马大哈道:“花椒姐死于刘显魔的毒血掌。看篮姐后背,有个掌印,莫不是那魔头暗中又下毒手。”铁木笑心中明白,但不出声。韩子良道:“这是女人的掌手,纤细功浅,哦,原先刘显誅那一毒掌的毒色更为明显……这是,谁中了毒?”篮儿道:“好象与刘魔头那一掌重叠在一起之感。”马大哈道:“那可好了。原来掌上有剧毒,谁上的掌,谁粘毒,谁倒楣!”韩子良道:“怎么不见海姑娘?”马大哈道:“刚才我见一个女人在后湾里……披头散发,两眼酷似死鱼的眼睛,象是快疯死呐。”铁木笑道:“是谁?”但心中明白:“肯定是她--海棠花。”韩子良道:“走,去看看,救人要紧。”一伙随韩子良来到后湾,见海堂花不象海棠花,好似另一个人了。她浑身是牙齿咬伤的血口子,还在自各儿咬自各儿,是疼痛得没治了。都不敢上去,而小篮不记私仇,搂住她在怀中,道:“海姑娘,好可怜……怎么会是这样……你同我长相如同一胎……我们或许是一胎姐妹……”海棠花昏昏忏悔:“你是……你娘……是金银花娘么?是……定是娘来了……娘呵娘……你早对女儿说恶有恶报……孩儿不信,今日应了报……不不不,你不是娘……你是篮儿……明珠公主……我要杀你,却自食恶果……我死有应得……死有应得……”言罢,血泪两行,溢溢成串,众人大惊。
铁木笑气怒抽剑对准小篮,厉道:“是你有意不洗净毒甲,才毒死海姑娘!我放解药救你,你却这样恨情敌!我不会放过你,否则,我这个情敌也会死在你的手下!”韩子良习惯摇双手劝阻,道:“休要动手,休动剑!有话好说。”马大哈抽剑要上,韩子良阻止。马大哈不服气道:“铁姑娘,是海姑娘自作自受,她想打死篮姐,结果是自食恶毒,你岂能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海棠花道:“铁姑娘……我死,是天意……是自己找死!不关你的事。”韩子良见铁木笑缓缓收剑。突然,万丈冰又跑来了,道:“怎么回事?”韩子良道:“海姑娘中毒血掌了?”万丈冰惊道:“那魔头忘八蛋来了么?”韩子良道:“不……不是……是小篮衣甲上的毒血未除……算了,不细说了。万前辈,有事么?”万丈冰道:“本当无事。刚才我听铁妹在说什么情敌……情敌……出什么事了!?”铁木笑道:“情敌是我说的话……”万丈冰道:“什么意思?”铁木笑叮道:“你不懂,我可以告诉你:情敌嘛,比如你就是我的情敌!”万丈冰道:“少开玩笑……人都快死了,你还在开玩笑。”海棠花一个劲咬手膀,又咬出血口子。韩子良道:“糟糕,昨夜发生的事,快十个时辰了……我来发功,为她怯毒,也怕不中用了。”海棠花惨道:“我不活了……让我快死……死得越快越好……痛死我了……快让我死。”小篮摇抚海棠花道:“忍一忍……忍一忍。你不能死……你这么青春……又漂亮,这么快,离开人世,这不可能。”万丈冰已悟其因,道:“原来小篮背上的一掌是海女子打的!找死!死有余辜。”铁木笑道:“最毒男人心!你心肠太狠毒了。人快死了,还说这种话……我所以不跟你,就怕有一天,我快死时,你也这样诅咒我!”韩子良道:“快!快别哆嗦了!救人要紧!”众人强行将海棠花抬走去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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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过毕,二月二龙抬头日逼近。天令会总舵主井无人召集百名精锐侠士剑女,整装向太湖缥缈峰进发。燕语莺啼,残阳血红,纤尘四扬。路途坎坷,一路上辛苦跋踄,不顾劳顿。韩子良、万丈冰、小篮、马大哈同行。韩子良让小篮、马大哈搀扶海棠花同路。时而韩子良背她过险途,海棠花从韩子良背上掘犟翻下崖要自尽,韩子良一个“海底捞月”绝式,将她救起。海棠花寻死丢魂,又哭又闹:“我要死!我不活!为……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又狂吼:“痛死我了!我中了毒血回心毒……肯定是活不成了!生不如死,你为什么救我。”韩子良道:“正如篮儿所言,你这么漂亮,这么年青,为什么要死?我们想方设法总要治好你。”海棠花见万丈冰、小篮、马大哈没赶下崖来,急急说出心头久藏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