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无人抚住女儿铁木笑的肩,怒目对笑里花,道:“笑里花……我的夫人!想不到吧,十多年前,就因为你残无人道……害得一家人分崩离失,家破人散……我们的长子也丢失在江湖……想不到二十年后,我一心一意想念着家乡,而我看到的你:心灵愈来愈没有阳光!你脱离人性,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而且,连自己亲生女儿也不放过!你还是人么!”笑里花苦苦诉肠,道:“你还是那么厉害,在我面前逞威风……你一去十多年……这十几年,你想到我们母女是怎么熬到今天的么?”井无人冷言道:“不知道!”笑里花悲道:“自从长子丢失在湖州……铁儿她才不到尺半的小人……屎一把,尿一把……我把她拉扯养大……风里来,雨里去……忍饥受饿。我跳进深情河自尽……却被一个武人将我救了上来……他就是圣尊……所以这辈子,不是我绝情绝义……为了圣尊,我宁可死一万次也值得!”井无人道:“为了恶魔头圣尊……你见人就杀!江湖的多少英雄好汉死在圣尊之手,难道就因他救了你一命,而且,为利用你……你也六亲不认,是非不分,乱杀无辜么?”笑里花突然一收悽悲面容,变得怒不可歇,厉道:“不!不不!我要杀的人,都是我的仇家!”铁木笑道:“娘……你毒的人,你杀的人,并非都是仇家……而是,圣尊的秘令一下,你就惟命是从……难道你不再有仁义善心?难道女儿和爹,都唤不醒你的母仪良心么?”井无人道:“说的好!你四十多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如,我都为你感到愧疚、羞耻、丢人!你看见了吧,我这条腿是为你而断的,难道还不够么!”笑里花一看,他父女二人合起一条心,对负她自己,便恼羞成怒,拾起剑,插入鞘,风也似刮出门去。
没想到,这一家庭中的吵吵闹闹,却被刘天雪听见,皆尽告知圣尊。刘显誅逼迫笑里花,厉道:“天令会日益扩张,是本主心腹之大患。将这眼中盯、肉中刺拔掉,硬对硬打了无数次,都两败俱伤,无济于事。本主再饶你不死!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笑里花道:“谢圣尊不杀之恩。”刘显誅道:“我有一计……依计行事!”笑里花道:“何计?”他疾步窗门口,四下望望,回身在笑里花耳边叽叽咕咕,如此这般一阵,便各自去了。
笑里花死心踏地执行圣尊的秘计,用《三尖药粉》放入酒中,以求得趁。这天,韩子良因被铁木笑救,特意请她饮酒。铁木笑因母离去,刚见到的爹爹井无人又受气隐身,心情正是惆怅忧忧。韩子良来请她,便毫不犹豫,去镇上《东天酒家》,以酒解愁。铁木笑气怒冲心,猛喝急饮,不等韩子良举杯,己独饮下三杯,却不知酒中有毒,当场倒下。韩子良一杯未喝,方知酒中早有人放毒,抚搀铁木笑,急喊:“铁妹……铁妹……这酒中怎么会有毒?”铁木笑睁眼怒指他脊粱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又昏死过去。端不端碰上来东天酒家吃酒的万丈冰,这下可有好戏了。万丈冰死咬道:“好哇!韩子良……你毒死了我铁妹!我非杀你不可!”举剑便同韩子良决斗。韩子良一让再让,但万丈冰步步逼迫下,二人一直打到天令山天义堂,众侠士从中阻劝,无济于事,从此,天令会引起一场浩大风波,内乱劫劫。
韩子良、小篮、马大哈不信铁木笑真死,挖出坟棺,里面却装着一具假尸。原来,那笑里花用《三尖药粉》毒死韩子良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