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清秋没有多言,只是和他又碰了碰酒壶,“果然故人之中,我最无用。”
“殿下不必妄自菲薄,陛下也好,家父也好,见到殿下如今这般,想来都会欣慰。”
两人喝着酒,谈起些故人故事,故人多半已经是故人,故事也已是故事。
良久之后,沈行站起身来。
“殿下,臣如今身份特殊,不宜久留,就先告辞了。”
朝清秋笑着点了点头,没有阻拦。
沈行迈步而去,脚步有些踉跄,其实今日他喝的酒水虽多,却远远比不上当年,当年他可是千杯不醉。
朝清秋看着那道蹒跚而去的背影,忽然开口,“行之,珍重。”
沈行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他抛了手中的酒壶,朝后挥了挥手。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朝清秋坐在门槛上,喝着酒水。
得见故人,我心欢喜。
只是今夜的风似乎有些大了。
不然为何双眼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