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表情,似乎是想将那个新出现的身影收入眼底,瞧瞧到底是谁策反了自己饲养多年的忠犬。
可惜,他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没有生息尸体,再也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另一边,王政一旦都没有杀死主人的负罪感,反而是一副兴奋的神色,感觉像是重获新生了一样。
“大人,张纯已经死了。”魁梧大汉再次发出略带谄媚的喊声,“我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等了数秒,却仍旧不见对方有何回应。
场面一度寂静,也一度尴尬。
王政刚想进行第三次发问,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猛地退后了一步。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退步的刹那,一道寒光从对面那人的手中闪出。
“锵——”
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声势之迅猛,让人忍不住心头一颤,且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下一刻,只见一颗头颅冲天飞起。
“噗通!”
无头尸身重重倒在了地上。
沈炼擦了擦刀刃上鲜血,又淡淡地看了眼面前的两具尸体,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澜。
不一会儿,一道身影从不远处赶了过来。
此人穿着最寻常的叛军服饰,显得很不起眼。
手臂上缠着一道渗出血色的绷带,那是之前和官军作战时留下的真实痕迹。
“今天便是破城之日々~。”沈炼将刀刃武器收好,又指了指张纯的脑袋,“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诺!下官立刻吩咐兄弟们去办。”
那身影郑重领命,走上去将张纯的脑袋割下,随后快步遁出了视线。
……
不久后,太守府。
一个传令兵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慌张禀报道:“南面城门即将告破!请派遣部队前去支援!”
话音刚还没完全落下,他的表情就怔住了。
只见原本应该处于忙碌状态的中枢指挥所,此刻一片死寂,甚至称得上是鸦雀无声。
里面的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术法一般,愣愣地呆在原地。
中间那个穿着天子服饰的二当家张举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布满了痴傻之态,形象说不出的难看。
“什么情况?”
传令兵满脸懵逼。
他刚想询问一番,却忽然只听“轰”的一声。
紧接着,太守府内的众人全部四散逃走,每一个都露出慌张至极的神色。
“碰!碰!”
数道人影接连猛然冲来,将毫无防备的传令兵撞了个七荤八素,险些摔倒。
数道人影接连猛然冲来,将毫无防备的传令兵撞了个七荤八素,险些摔倒。
这又是什么情况?
传令兵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平衡,伸手用力抓向一个逃亡者:“这是何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王死了!西边城墙破啦!”
被问话的那人用力甩开肩膀,慌不迭地向远方跑去。
大王,死了?
传令兵登时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他出神之际,又是一波汹涌人.流涌来,很快便将其狠狠撞翻在地。
几秒后,人群散去,留下一道躺在地上的人影。
传令兵身上满是脚印,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活不了了。
此时,除了即将归西的他以外,偌大的太守府内只剩下了张举一人。
伪天子环顾了一番空荡荡的大厅,满眼都是颓唐。
“大王死了,城门破了,如今,如今为之奈何?”
张举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只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名为“绝望”的味道。
谁都没料到,在幽州纵横多年的渔阳叛军,在正式面对朝廷中央军时,竟然这么快就一败涂地!
约一个时辰后。
太守府又一次布满了人影。
不过这回出现可不再是叛军,而是军容严整、满身杀气的中央朝廷部队。
“`」行礼!”
军官发出一声大吼。
排成两列的官军立刻齐齐地站直了身子,目送从不远处走来的一行人。
一行人中的为首者,是一名虎目生威的将军。
他,正是“江东猛虎”孙坚。
“将军,张举找到了,就在里面。”
后将军点了点头,带着将领们步入屋内。
之后,就看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伙双脚悬在半空之中。
脖子上套着的的白色绸带,和身上穿着的是黑(的吗赵)色长袍,非常鲜明的颜色对比。
“已经是死了?”孙坚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名军官回道:“回将军,下官带兵进入太守府中时,就已经是现在这副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