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孩儿知错了!”吕布挣脱身旁两个军士的束缚,冲到老将军身前,“请义父给孩儿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丁原叹了口气,随后将义子身上的麻绳解开,语重心长地道:“不要怨恨为父,为父也是为了你好。”
“孩儿理会得!请义父即刻让孩儿出战!”吕布急切地瞥了远方纷乱的战场一眼,“孩儿这便取那余扶罗的人头来,以将功补过!”
若是再不赶快上阵多立几分功劳,自己的政治生涯可能真的就要结束了!
他现在隐隐有些担心。
“六一零”不是担心战况不利。
而是担心战况太顺,自己可能抢不到足够分量的功劳。
“但愿高顺那小子没取得多少进展。”
吕布脑中不禁冒出这样的念头。
虽然他知道高顺一向忠心耿耿、低调沉稳,也从来没表露出什么野心,但鉴于张辽的“前车之鉴”,还是忍不住心生提防。
“好,去吧,多加小心。”丁原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又严厉地瞪着周边的将士,“谁也不准把方才这一幕说出去,不然本官决不轻饶!”
也不管附近有没有“眼睛”了,只要义子能在朝廷定罪前立下足够多的战功,一切都好说话。
这也是他冒险把吕布放出来的原因。
“哒哒哒!”
马蹄声响起。
金冠猛将舞戟拍马而去。
丁原望着义子离去的背影,眼神渐渐复杂。
并州出身的吕布从小就勇猛异常,令无数游牧民闻风丧胆,堪称“匈奴克星”,一度有“飞将”的美誉。
不过在为帝国屡立战功的同时,他和匈奴人打的交道也越来越多,性格发生了转变。
在多年残酷至极的厮杀环境中,吕布的心性受到了极大影响,逐渐变得和匈奴人一样:
狡诈、贪婪、自私自利。
如此性格在以前不算什么,甚至还有助于提高战场生存能力。
可随着官职的逐步提高,这个性格缺陷在越放越大!
……
战场中央。
不得不说,吕布的存在,确实对丁原军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见无坚不摧的吕主簿到来,将士们纷纷士气大振,气势也瞬间提高了不少。
“跟着大人冲锋!”
高顺精神一震,赶紧招呼将士们掩护快马穿行的吕布,为大人铲除障碍。
很快,一道死亡长线出现在了纷乱的战场上。
靠着恐怖的个人武勇,吕布竟然硬生生撕开了一条战线,并朝着敌军主将所在的方位急速赶来。
“什么!”
对面的余扶罗见一名金冠武将正向自己冲来,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在数天前的那场突袭战中,他已经充分见识到了这个大杀神的恐怖之处。
那个在月夜下疯狂收割无数生命的身影,哪怕是草原上最勇敢的战士见了,都会一阵胆寒!
那个在月夜下疯狂收割无数生命的身影,哪怕是草原上最勇敢的战士见了,都会一阵胆寒!
“拦住他!拦住他!”余扶罗朝周边的大喊,“其他人都无所谓,那个家伙一定要拦住!”
匈奴战士们别无二话,立刻围了上去,试图将那道无敌的身影截住。
然而。
“噗!噗!”
血肉横飞,血腥至极!
余扶罗身边的亲卫无一不是骁勇的骑士,可在对方说中的那杆长戟前,竟然没人是一合之敌!
“世间竟有如此怪物!”
余扶罗此时已是肝胆俱裂.......
他悲哀地发现,可能真如弟弟呼厨泉所言,自己是在南方呆地太舒服了,已经失去了作为草原战士的勇气与魄力。
面对人挡杀人的吕布,余扶罗竟然生不出一丝与之抗衡的念头。
“跑!”
单于调转马头,狠狠抽大自己的坐骑,开始一路狂奔。
“贼酋哪里走!”
吕布大喝一声,一戟劈死了身旁的纠缠不休的战士,随后如一道雷霆般猛冲而去。
虽然身前有重重阻碍,但在体力没耗光前,任何人都无法挡住金冠猛将的步伐!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越来越近!
吕布眼中已经清晰捕捉到了单于仓皇的背影,嘴角不禁一勾。
南匈奴单于的脑袋,是我的了!
只要把贼酋的首级纳入囊中,自己不光可以摆脱罪名,0.9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官升一级!
此刻在他的眼中,余扶罗已经成了自己的最重要的人生砝码!
“周边有追兵,已无暇取出弓箭。”
吕布观察了一下周围,随即决定用另一种方式干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