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念已经陷入了她自己的逻辑自洽里,再也听不进任何旁的声音。
是顾执渊他低估了贪婪和的力量。
可他仍难接受,沈非念变成这副模样。
他不死心地恳求,“跟我走,我们再也不理会这些了,我们,找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平平淡淡过下半辈子,好吗?”
可沈非念摇头。
于是顾执渊绝望才闭紧双目。
他仍然不怨沈非念,不应该怨她,她没有错,沈非念从头到尾都没有错,她走到今日,埋葬了曾经的她,是自己和一些外人合力的谋杀。
她没错。
错在他顾执渊,是他不该让沈非念接触到这一切。
错在他最初的自私。
错在他。
只是如同撕裂般的心痛让他难以忍受,本就不算好的气色更显青白,又忽地涌上异样的红。
他猛地转身,咽下涌到喉间腥甜的血,唇角却仍溢出一丝来。
用力拭尽血迹,他语调平缓,眼神死寂,“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说罢,顾执渊挺直背脊,从容转身,潇洒行礼“鸦隐见过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