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抬头看向昆仑镜,嘴中念着咒语,试图将昆仑镜拿回手中,但是由于他的灵丹已经脱离,本身他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灵力去控制昆仑镜。
昆仑镜飞到我的旁边时停住了。
“梵遥,守护望月宫的重任,从此便交于你身上了。”
“你是昆仑山九天之上,最受人敬仰的望月仙尊,保护好你的臣民是你一生的责任。“
“望月神宫只有一位至高无上的主人,你若是不体面,会有我来帮你体面。”
“明知道会错,还是去做,那不是知错犯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一道道声音,清晰的、模糊的、熟悉的、陌生的,不停的从昆仑镜中传出,落到我的耳中时,我感觉头部一阵炸裂般的疼痛。
这每一句话,都是我整个人受到无比大的冲击。
梵遥……望月神宫……
本来属于望月仙尊的脸,在我面前逐渐变得扭曲。
那张熟悉的容颜,在一句句嘶声力竭地呼唤中变得陌生。
本来那张与我极度相像的容颜,此时此刻我已经认不出来究竟是谁。
而她则一步步逼近我,手中拿着滴血的利刃。
可是就在她手中的利刃,要刺向我的时候,我整个人身形一晃,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重重的拉了下去,身形迅速下跌!
一片混沌之中,我的记忆似乎在被一股力道,强行灌输着无穷无尽的画面,可是我想要看清他们,想要捋清究竟是谁的记忆,但却屡屡失败。
沉睡之余,唯有耳边不停的呼唤声变得清晰
“梵遥……”
“明月……”
梵遥和徐明月的名字,交替的在我耳边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又一次清醒。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无比的僵硬,仿佛是一个姿势躺了太久。
“你终于醒过来了!”
一道略有惊奇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费力的转过头动了动眼珠,看向站在我旁边的男人。
居然是白禾。
我眼中充满不解。
白禾和我说道:“引魂归位之术失败了,你的神魂又一次回到了现在这副躯体里。”
失败了……
我头痛之余,努力会想着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逐渐的想起当天的情景,可是令我更加疑惑的是……为什么昆仑镜会让我看到本该属于望月仙尊的记忆?
我听到有人对望月仙尊不停的嘱咐,要保护好她的臣民,要维持住六界的和平,不要因为结界牵连生出动乱。
对她嘱咐的声音,有严厉的、有慈爱的、有语重心长的,也有激切带着恳求之意的,他们并不属于同一个人。
我的脑子无比的混乱。
想要再往深处去想,去回忆。
究竟还在昆仑镜那里感应到了什么,可是我的头部神经,犹如被人拉扯似的剧烈疼痛着,让我停止了回想。
我紧皱着眉,脸色苍白的看着白禾。
白禾在我旁边悠然的笑了一声,“看来柳如风赌错了,他以为你能回到徐明月的人身中,他现在守着那尸体快守半个月了。”
他继续道:“在引魂之术失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具人身已经不足以承载你的神魂了,就算你能再次清醒回来,你也绝对不会选择那具躯体。”
白禾这句话说的不对,我如果能选择的话,在当时我会第一时间回到人身中,可是并没有给我这个选择的机会,我被昆仑镜所迸发出的力量强行推回了,现在这具灵狐体内。
“哪怕柳如风把他得之不易修复好的灵丹,放到你以前用的人身里面,那又能有什么用呢?回不去就是回不去,那具身体,注定要被你抛弃的。”
白禾语气悠然的说完,伸手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徐明月,你还记不记得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
“什么事?”一开口,我的嗓子犹如被堵满了沙砾一般,粗哑难听。
白禾好心的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几口喝尽后,他才开口道:“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只要助你逃离柳如风,你就把控制的昆仑镜的心法告诉我。当时我已经办成了我们说交易的事情,让你有机会离开柳如风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把心法告诉我?”
“你办成了我们交易的事情?是指柳如风追杀你之际,把我抓到你面前,挡住他那一击吗?”我冷笑着问。
白禾丝毫不愧疚的说:“倘若不让你去挡住柳如风,那天我必然会被他杀掉,我连去向尊主求达新令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能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话?”
“你若是这样说的话,那我现在不也在柳如风身旁吗?你并没有助我逃离他。”
“所以你是想和我耍赖皮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和他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