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暂且借与他们的,等日后有了钱,还是要还的。
“都道是养儿防老,为师竟没有一丝领悟。世人欺我。”白衣僧人狰狞着面容,咬牙切齿。
云落淡然处之,道:“俗语是真的。但是,我是您徒弟,不是儿女。”
一句话,惹得无名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及白衣僧人的面子。
“好笑吗?”白衣僧人瞅着无名冷蔑道。
“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无名捧着肚子蹲了下去,埋头埋得着实辛苦。
白衣僧人身上的阴郁之气越发浓厚了……
慕霖心知无名是故意的,为避免自家知己一个没忍住就一剑结果了他未来的妻子便直接提着无名的衣领。一把放在肩上,道:“我们先走一步了。”
说走就走,快的似风。
云落摇摇头,道:“这般怕你。”
白衣僧人冷着脸未语,长袖一甩上了楼梯。
眼瞧着白衣僧人生气了,云落似有点于心不忍,对着那道身影大声道:“不必还了,莫要在生气。”
“还是还吧。若是你记仇,为师便亏了。”白衣僧人未回头,一面走着,一面回她的话。转身,便入了房门。
若是不还,她真的会记仇啊!这笔钱可是她给儿子未来娶媳妇准备的彩礼钱。若是花没了,她那小气的儿子又要记她一笔。
云落哀叹,向小二要了一壶清茶,提着茶去了屋顶赏凉景去了。
…………
冰宫内。
一道纤长的人影披着厚重的狐裘正拿着漆黑的剪刀侍弄些梅花。
长得好看,剪。不好看的,也剪。
原因是,长这么好看,做什么,诱惑谁呢。而长着丑陋,哪来的脸子活在这世上。
剪!剪!剪!
不一会儿,透明的冰晶地上便落了一地剪的稀巴烂的梅花。
“热。”长生嫌弃的把自己身上那厚重的狐裘丢给夜郎,接了夜郎递来的手帕,擦擦汗。擦完之后,又要去剪。
“君上,再剪下去,这花园便是不能看了。”夜郎劝慰,自打夫人走后,君上便像个随时能爆炸的火药桶一般,各种暴躁,各种火起气。而且,这么热,还披个热死人的狐裘,这不找死么?
有时甚至无故发火,这叫他们作属下的越发不好过了。
“君上,前几日,四位长老拼了老命去启动结杀阵,就差您最后一个“引子”。您便放心吧,夫人定是您的。”夜郎接着劝慰。
“说的什么话。她本就是本君的!本君绕了那么久的弯,不就是为了万事皆宜么?如今,夫人成为神明,长明对夫人也没那么重要了。现在,便是杀那和尚的最好时机。”梅花的阴影阴掩住了长生半张脸,只露出另半张精致的面容来,越发衬的容颜潋滟。
“君上说的是。不过,我们该如何引那和尚入这杀阵来?”这才是夜郎真正困惑的地方。
“哼,等着吧。过几日便见分晓了。”长生说着,面色却不大高兴,抬手便是剪掉了半截梅花枝。
哦,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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