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角,找上十年、百年,我也一定要找着他!我要毫无保留地、诚心诚意地向他道歉,恳求他原谅我……到那时,他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甘心情愿……”
穆雅婷在心里大声呐喊着,手心里的那条块玉佩不住地轻轻颤抖着,烛光灯影摇曳,反映着她内心的破碎与沉痛。
事实上,自从她长大懂事以来,就从来不曾这么作践过自己。她生来倍受爹爹宠爱,又是个天生要强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爹爹以外,她何曾怕过谁?又将就过谁?
昨晚感怀伤心了一夜,今天一清早起来,兀自觉得头昏沉沉的,她把那块玉佩重新贴着肉戴好,伸着懒腰站起身来,只觉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懒散与不开朗,感觉到自己应是真的生病了。
窗外雪花片片飘舞,几株寒梅迎雪绽放,有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一只刚露头角的小鹿,正在树下引颈顾盼着。想不到,这小小的十里香客栈,竟有深宅大院那般的雅致排场,眼前景色虽是雅致舒心,然而她却是一点也不感到舒心开朗。她自语道:“看来,我是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