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仇,不料见到他本人时,发觉他早已病危卧榻,已是奄奄一息,眼看着时日不多,思及兄弟之情,终不忍再痛下杀手,病榻相见时,那昏君语声多有悲切之意,自言此生愧对于我,一度泣不成声。我辞别他之后,深入皇宫内院,总算见着了我曾深爱,却负我至深的爱妻程婉秋。”
江云天也是若有所感地叹息一声,内心浮现出一层难言的悲哀。
刘镇南苦笑了一下,手指继续在桌上写道:“她见我之后,先是露出惊讶之色,随后却对我千种柔情,百般忏悔,竟使我一时心软,改变了找她的初衷,一时竟然下不了狠手……”
他频频苦笑着,叹息一声,继续写道:“妇人心,哎!妇人心……原以为我与她夫妻一场,只要真心思过,我放她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可谁料她心肠却是如此恶毒!如非我对她依旧持有几分戒心,差一点就饮下了她为我调配的断肠毒酒,至此,我才彻底斩断了最后那一缕夫妻情义,狠心出手……”写到这里,他手指微微颤抖着,忽然站起身来步向石室门前。
江云天看到他这番话,一时有些目瞪口呆,内心情绪纷乱,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更不知如何去安慰当前的刘镇南,事实上刘镇南此刻的心情,也是错综复杂之极,恐怕任何人都不能解开他内心的死结,还是让他自己先冷静一下为好。想到这里,江云天随即站起身来,屏息提足离开石室,随后悄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