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她向前走了几步,一脸决然地站在佟飞云面前,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佟飞云冷笑一声,道:“这么说,令堂是真的死了吗?”
穆雅婷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我不愿再提她的事!即使她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你也休想让我因为她,化解你杀害了我爹的满腔仇恨!”
佟飞云的长眉突地一挑,沉声道:“好一个倔强的小丫头!”
说话的同时,他的一双眸子在江云天脸上转了一转,冷冷一笑,却出人意料地松开了,原本紧紧抓在江云天前胸上的那只手。
江云天顿时觉得身上猛地一松,呼吸霎时顺畅起来,被佟飞云用真元罡气锁住的穴道和经脉也恢复了知觉,随即向后连退了几步,才站定身形。
虽然被佟飞云放了一马,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他心里非但没有半分高兴,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愤和羞愧,尤其是穆雅婷说他是一个与云龙山庄无关的外人的那句话,大大伤了他的心,令他情不自禁地现出了苦笑。
佟飞云用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直直地逼视着他道:“江云天,我这里有几句非常重要的话要问你,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
江云天苦笑了一下,说道:“只要能说的,在不违背誓言的情况下,我一定会说!”
佟飞云道:“穆云深真的在临终之前收你为徒了吗?”
江云天想了一下,用力地点了一下头道:“不错!”
佟飞云看了穆雅婷一眼,冷冷笑道:“照你这么说的话,你就算不得是外人了?”
江云天道:“除了这,你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当然有!”佟飞云道:“据说云深兄的所有遗物和遗体,都是由你带回扶风镇的,事实可是如此吗?”
江云天点头道:“正是!”
佟飞云冷冷一笑,道:“那么,我再问你,这些遗物当中,可有一个碧玉雕刻而成的骆驼?”
穆雅婷闻听,神色不由得一变,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不善地看向江云天。
江云天思索片刻,只得艰难地点了一下头道:“不错,先师的遗物里是有这件东西!”
穆雅婷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俏脸上却现出一脸的迷惑神情。
佟飞云苦笑道:“很好,你倒也算是个磊落之人!如果我说,那个碧玉骆驼原本是我的,你们可能未必会信,不过,这件罕见的碧玉骆驼,却真的就是我佟氏一门中的传家之宝,我现在有权力将它重新收回来。”
他冷冷一笑,目光转向一旁的穆雅婷道:“穆姑娘,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吗?现在你可以把它交给我带走了!”
穆雅婷一声冷笑,说道:“碧玉骆驼?我倒是听我爹以前说起过这件东西,只是时至今日,我却一次也没看见过。”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江云天,说道:“江兄,关于遗物里有件碧玉骆驼的事,究竟是否属实呢?”
江云天俊脸一红,有关碧玉骆驼的事他一直还没有告诉穆雅婷与二位师兄,只所以拖延倒现在的原因,是因为其中牵扯着那个中年女高手龚寒霜的缘故。
龚寒霜事实就是穆雅婷的生身之母,而这一点,正是让他极其为难的一个原因。因为这牵涉到一个绝大的隐秘,先师穆云深隐瞒了近二十年之久,都未曾吐露,足见这件隐秘一定有情非得已之处,江云天实在不敢贸然就把这个多年的隐秘,一把揭开。
再者说,玉面小霸王田文斌也曾要他答应自己,把龚寒霜是穆雅婷生身之母的隐秘守口如瓶,龚寒霜本人也嘱咐过他,一定不可对在他人面前提及见过自己,正是因为这么多的因素,使得他不得不对有关龚寒霜的事,避而不谈。
然而龚寒霜偏偏又牵连到那个碧玉骆驼,碧玉骆驼正是被那天晚上,在甘州城同福客栈的客房内,被龚寒霜强行拿走了,如果不说出龚寒霜来,关于碧玉骆驼的去向该如何交待呢?
面对着穆雅婷一脸置疑的表情,他只得点了点头道:“属实,只是我还没抽出时间,向穆姑娘说明有关它的事!”
穆雅婷道:“我爹是否把它交给你了呢?”
“是的!的确交给我了。”江云天呐呐地说道,“只是……”
穆雅婷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现在却……”他一时羞愧交加,却又碍于许多其它因素,是以期期艾艾地难以说出口。
就在这时,黑暗中人影一闪,吴清远、西门胜两人由侧面现身而出,后者面色格外苍白,显然负伤不轻。
紧随在二人身后的是一大群人,全都拥了进来,刹那间,已分别守住了石楼的六扇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