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桃核丢进垃圾桶后,源乡擦了擦手,坐在电脑前,整理着关于‘Xtreme’的资料,当初在和鸟型记忆体融合的时候,他也记住了来自那边的些许数据,希望这些资料能让伯母制造出这个世界的‘Xtreme’记忆体。
而源乡暂时并不打算告知他人自己正在‘极限’化的事情,免得招来他们不必要的担忧,因此自然也不会让人从他身上收集数据,所以得把自己还记得的东西一点不差的全都敲下来才行。
嗯?好像少了点什么?
忙活了半天后,源乡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坐直身体,扫了一圈之后,才发现是墙上的挂钟不响了,他走过去把钟表摘了下来,熟练的上着弦,但指针依旧没有跳动。
是坏了吗?
源乡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这个挂钟可以说是老古董了,爷爷都经常感慨它的岁数,而现在,风都的老钟表师傅已经去世了,其他修表店的技术都不怎么过关,这种表也算是爷爷的遗物了,所以源乡还真的不放心把它交给那些人去修。
回头有空去一趟东京,看看哪里有没有靠谱的师傅吧。
源乡遗憾的将其收到了地下室里面,然后对着窗户伸着懒腰,感受着风吹在自己的脸上,不由发出了惬意的微笑。
而在这时,在他的身后,门扉悄然开启,略微急促的喘息声传来,源乡眉头微微一皱,转身看去,看到一个孩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他不自然红润的脸色,显然是正在发高烧,烧的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爸爸.....爸爸......”
那孩子在半昏迷中呢喃着,但是在他的身旁显然只有一个年轻母亲在哭泣,全然没有他父亲的身影。
“我想....爸爸....爸爸.....”
“仗助,你坚持住,只要你的病好了,妈妈一定带你去找爸爸的,仗助,我的仗助,不要离开我,我就只剩下你啊!!!”
年轻的母亲抓着孩子的手,失声痛哭着,但这里的医生已经尽力了,不管哪个医生都说她的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上帝的旨意,这让她这一个单亲母亲情以何堪。
“唔.....”
突然间,年轻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发出了一声低微的呜咽声,随即呼吸声变得略微平缓了些许,她急忙擦干眼泪,抬起头来,看看是不是奇迹降临,但她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不曾见过的少年出现在了病床旁边,伸手放在了自家孩子的额头上。
“你..你好,请问....啊!”
年轻母亲清了下沙哑的嗓子,想要询问这少年是什么人,站在这里是要干什么,但没等她开口,那孩子的脸色突然更加的涨红了起来,可随即,那少年的手中爆发出了细微的金色闪电,然后,孩子脸上不正常的嫣红就消退了很多。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是我的一切....求求你....求求你......”
看到这一幕,年轻母亲睁大了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缓缓从凳子上滑落,想要给源乡跪下,声音也很轻,仿佛害怕这是一个梦境,自己不安稳的举止就会将其惊破。
“很遗憾,我只能做到减轻他的症状。”
源乡一把拉起了年轻母亲,不让她跪下,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你家孩子病的太凶了,完全不像是在发烧。”
这是实话,在使用波纹的时候,源乡感觉得到这个孩子的生命力很旺盛,旺盛的都有些过头了,按照常理而言,他不应该会生病才对,但事实上,这高烧就如同涨潮的海水,自己压下了一波,马上就有新的浪潮冲来。
“爸爸,我想见爸爸.....大哥哥,带我去见爸爸好不好.....”
这时,因为波纹的缘故,那孩子的意志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下意识的微微晃动了一下脑袋,感受着额头上传来的温暖,不由吐露着心声:
“我好想见爸爸,为什么大家都有爸爸,我却没见过呢,仗助很听话的,为什么爸爸不肯来见仗助呢......”
“那小仗助你要坚持住,只要病好,大哥哥就试着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源乡微笑着轻轻抚摸着仗助的小额头,轻声说道,对于病危的病人而言,千万不能让他没了念想,不然的话,不想挣扎的他活下来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真的吗......大哥哥?”
“啊,是真的。”
这时,源乡加大了波纹的输出量,让小仗助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一些,以更好的听到自己的承诺:
“大哥哥一定会用尽手头上所有的办法来帮你找到爸爸,所以,小仗助,你一定不要放弃。”
“但是....大哥哥....仗助.....好难受.....能不能....现在就让爸爸出现啊.....嘿嘿....爸爸.....爸爸......”
可恶,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