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才回来,你就来挖墙脚了吗?”从主卧室里走出了一个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色的T恤,显得十分斯文,个子不高,身材还有些单薄……这,是不是焦安子口中说的那个教授啊。
现在,从主卧室里走出来,头发还有点凌乱,联想到刚才悠悠迟迟的开门,难道,刚才他们在那里……司文的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站起来颔首:“你是我妹夫吧?”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悠悠板脸了,“什么话?他现在怎么就成了你妹夫呢?是你老师,恭恭敬敬喊先生!”
“你的闺蜜出卖了你,这位先生,什么模样我早知道了,何况……”他的眼睛瞟向主卧室。
刘苏悠悠愤愤地瞪了席况一眼:这家伙,头脑进水了?怎么中午要进主卧室里去睡,现在从里面走出来,不是存心让人家误会吗?
席况也是的,为了买房、搬家、布置,一连三个礼拜都没休息,每次来,都要呆个两三天,连床单被褥,都是自己挑选的,尤其是主卧室,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做梦都想到这张席梦上躺一下,看看是否软和?是否舒适?后面两次,都是在主卧的大床上睡的,春梦无痕,夜夜梦见少一人——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昨天晚上,与刘向阳相谈甚欢,开始喝酒,后来喝茶,越说越兴奋,听见窗外的鸟鸣了,两个人才各自回房间睡觉。第二天早上一个要上班,另一个要去接悠悠,也不能起的很迟。中午饭吃了以后就很想睡觉,按照惯例,情不自禁就走进了主卧,当然希望悠悠也进去,哪怕坐在床边上说说话,都是一种享受。
靠在床头,悠然等待,都打瞌睡了,为什么悠悠还不进去?出来一看,次卧关着门,她已经在客房睡觉了,只好泱泱回去,一个人睡午觉。承载着他美好的梦想,这个午休睡得很沉,一直听到客厅里有人讲话了,居然还在说,想死他了,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什么什么的,口吻亲昵,语气轻浮,不认识这个人呀,怎么如此放肆!
席况才从床上爬起来,又换上了T恤,才从主卧室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抚顺凌乱的头发,更让司文鄙视:连中午短暂的时间,也不放弃一寸光阴一寸金的享受,意味深长地说:“还是喊妹夫更合适吧。”
“司文,以为都像你啊,一天等于20年,赶着日子过。”悠悠毫不犹豫,戳穿他的婚事,“去年摄影,你吃牛肉面的时候,我见到你和你的那位,还没有走到一起吧,现在,你儿子大概都会叫你爸爸,坦白承认,你是不是奉子结婚的……”
司文当然知道悠悠说的意思,平常开玩笑开惯了,也不在乎,因为他明明看见这个教授从主卧室里走出来,中午也抓紧时间大战300回合了吗?话不能说的这么明显,他也含糊地说:“事实是掩盖不了的,教授尽管岁数比我大一点,但是,悠悠是我妹子,我的资格比你大那么一丢丢吧?”
这个不到30岁的小伙子,居然敢在这里称大舅哥,席况又好气又好笑:“你凭什么说我就成了你妹夫了呢?”
“透过现象看本质呗!”
“你看见我从主卧里出来,就以为我们在那里面如何如何了?告诉你吧,昨天晚上,就是悠悠到她闺蜜那里去了,我都是在刘总家里住的,今天晚上,我也要住刘总那里,我们规规矩矩的人,规规矩矩办事,规规矩矩谈恋爱!”
“哎呀,失敬失敬,是我错怪你们了,你们的高风亮节,高尚爱情,值得我学习。怪我来早了。但是,我不是挖教授墙脚,我是挖刘总的墙角。反正,悠悠原来是我们商场的人,现在也应该回到商城去吧。”
“商场都是刘总的,难道我不应该听刘总的调遣吗?”
“悠悠说得对呀,你是我的人,悠悠也是我的人。当然,帮你也是帮我。但是我要调她到总公司去专门搞服装设计,比到商城更有价值。已经把焦安子给你了,你就知足吧?!”
爽朗的笑声响起,因为后面陆续有人来,大门敞开着,果然就是刘向阳来了,后面跟着小李,抱着一个箱子,呼叫刘苏悠悠赶紧去迎接。
“刘总,还没感谢你,帮我搬了家,难道还要送礼吗?”席况抄手站在一边,刘苏悠悠只好自己去接过那个纸箱,才看见是江城啤酒,直接搬到了餐桌上。
刘向阳迈开大长腿,疾步走到沙发边,不请自坐:“不是送礼,一起聚会,今天晚上到的,除了我们席教授与邱医生,其余都是单位员工,我们的员工聚会,老板出点酒水是应该的。今年是秋老虎,晚上还是喝啤酒凉快,所以就带一箱子来了。”
席况也说他想得周到,对悠悠说:“客人已经开始来了,我应该烧菜了,这里就留给你招待哦。”
刘苏悠悠给后来的倒茶,端上水果盘,然后说一个单位的,不需要招待,要去帮厨。
“就是一个单位的,到你家来就是客人,总要留一个主人招待客人了。教授是主厨,主厨下厨房,悠悠留在这里吧。”
席况想悠悠进去当下手的,但他这么一说,不好意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