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吃过强扭过的瓜一样……”
老人拄着拐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变得很是诡异。
“前辈,说笑了,忘秋兄弟只是不懂事罢了,若他对您有所不敬,在下会为此做出赔偿……”
对于老人绵里藏针的嘲讽,凤九歌很是无奈,昔年的他何尝不是如此。
“那这样吧,我这也不是什么白吃白住的地方,你俩先把他俩的钱交了吧,一人百枚命宫血髓,过期不候。”
老人对于凤九歌的道歉嗤之以鼻,张手就是要钱。
“陌老,您不会在开玩笑吧,您这客栈,怕是不值这个价吧,您这是打劫,不道德,要遭雷劈的……”
季无忧说到这里时,就看到老人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满的胁迫,满满的威胁。
“行行行,您说什么是什么,我这就拿,行了吧……”
季无忧缓缓地摩挲着自己身上的一分一毫,愣是摸不出什么东西,而如同睡熊猛醒的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的那些财物,好像在走的途中都换酒喝了,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半个子都没有。
略微窘迫的他看着凤九歌,眼眸里满满的求救之意。
此刻的凤九歌看到这一幕,已是从身上拿出了两百枚命宫血髓递给了老人。
“下次少喝点酒……”
凤九歌没有回头,只是这么提醒。
显然,这已不是他第一次为季无忧擦屁股了。
于是二人来到了忘秋二人所在的地下室。
身在门外的他们,可以清晰的听到书生近乎裂开的抱怨。
“忘秋兄,你说金煌姑娘什么时候回来救我们啊,这碗我算是刷够了,那老妖婆简直不是人啊,我不就多吃几枚果子吗,至于让我过来干这种脏活累活吗,不过味道,真心不错,若是再来几颗,我刷几天的碗还是很乐意的,可是,可是,那老妖婆竟然让我在这刷碗擦碟两百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两百年,真是见鬼……”
“卷舒兄,我听掌柜说,那果子可是用什么神池的水种出来的,数百年都结不出几个果子,可那些果子都进你肚子里了,你也就认命吧……”
“兄弟啊,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才是我的真兄弟,今日你我共患难,他日我若飞黄腾达,必定让你鸡犬升天……”
门内传来一阵阵书生吹嘘的声音,还有无数碗碟碰撞的声音。
季无忧看着凤九歌,带着几分尴尬。
咳嗽了一声,转移了注意力,直接推开了那道木门。
然后季无忧就看到了一脸悠闲的吃着灵果的书生和盯着水里碗碟,有点不知所措的忘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