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金乌东升,月兔西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破淡淡的雾气,照在了少年的脸上,显得有些温暖,驱散了身上的些许寒意,对于这接近晚秋的天气倒也是难能可贵。
少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些擦伤,已经接近痊愈,自己皮肤除了自己刻意按压,倒也不会影响基本的行动,事实上也不是什么重伤,只要处理的好,连疤都不会留,对于昨天的那次溺水,倒也是颇为侥幸。
而后少年走到屋后,看见缸里还蓄积着些许清水,少年打上一勺,草草的洗上一把,也算是勉强打起精神。
然后少年又在打上一勺清水,然后看着放在一旁的米缸,揭开米缸上的盖子时,少年才发现米缸内的米已经很少了,不过做顿稀粥还是可以的。
少年也就在米缸里捞了一勺足够三人份的米粒,然后就着清水开始淘洗米粒中的杂物。
虽然也就淘洗了许会,少年仔细的检查米粒中是否还有杂物后,最终也就放心的将淘洗过后的米粒放在锅中开始添水,然后就是定时用火钳往灶内添加柴火了,控制煮粥时的时间了,一系列坐下来倒也是颇为麻烦,还有浪费时间,不过能填饱肚子倒也是值得的。
也不知是昨晚太过晚睡还是太过劳累,羽衣直到现在也未醒来,倒是从屋内听到了老爷子的咳嗽声,显然老爷子是醒了。
“人至晚年,倒也是颇为珍惜这不多的时光呢。”秋略带感叹的想着。
就这样过了许久,少年听到锅里沸腾的声响,看到不断涌出的热气,少年知道粥差不多也是煮好了,再煮下去,多半会糊,少年也是立马熄灭了柴火,用勺子盛了三碗放在桌头静置冷却。等到粥差不多凉了些许时,秋也就端起了一碗,倚着墙角喝了起来,虽然什么味道都喝不出来,但肚子却暖融融的,两个字暖胃。
“也不知道小妹醒了没?”秋默默地想到。
倒也不是要交代什么,只不过出门要知会一声,省的到时候找人时,像无头苍蝇一样。
等了一会,也不见小妹醒,最终少年没法,只是将两碗粥递给了老爷子,并跟老爷子说了声自己往河边去了,午饭和晚饭就不用等他了。
老爷子只是看了眼少年,面无表情的说了声:“早点回来,省的到时候你妹去找你。”
少年诧异的看了老爷子一眼,难得啊,真是少有的关心,虽然没听出多少诚意。
但少年还是说了声:“知道,羽衣醒了跟她说一声,哦,对了,让她不用过来了,我可能要处理些事情,这回我可不会再被拖进河里了。”
也不知道老爷子听清楚没有,反正他是说明白了,于是他提着自家的鱼竿和鱼篓往屋门外走去。
于此同时的老爷子看了眼远去少年的背影,顿时明白了昨天他看到少年脸上的擦伤是怎么一回事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往河里去了,也不知道那条河里有什么,值得日复一日的去钓吗,想不明白……
此刻的秋扛着鱼竿,手提着鱼篓,轻车熟路的经过一片片的农田,周围的那些正在收割的农夫看到他,眼眸中大多都多了几分戏谑。
秋似乎注意到那些注视他的农夫,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编排自己。
而这时稻田内传过来一道吆喝声:“娃子嘞,钓什么鱼,一年到头又钓不了几只大鱼,还不如陪叔几个种种地,吃大米嘞。”
听到这声吆喝,田里的农民都是大笑出声。
秋愣了一下,并没有理会,自顾自往河边走去。
“嘿,你知道吗,我昨天听自家娃子说,羽衣他哥昨天被鱼给拖进河里去了,差点溺死,喏,就是刚刚那个扛鱼竿走过去的那个,你说说他,干什么不好,偏偏去钓鱼,鱼要是那么好钓,还轮得到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一个农民冷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鄙夷,这里面对于少年的不是农务之事带着很深的不满。
“哦,有这事?”
而站在一旁的一个面色较为瘦削的农民放下手中的大镰,看着这位爆料别人丑事的农民,殷切的目光,似乎是在恳求那位农民接着爆料,也好缓解一下劳动的疲累。
“那我接着说了……”
对于这些喜欢以别人的痛苦营造自己的快乐的家伙,一些正在收割的农民不喜的皱起了眉头,其中也包括沐辰的老爹……
可随着少年的身影被浓雾掩盖,那些添油加醋、挤眉弄眼的农民似乎是失去乐趣一般,纷纷开始了劳作,生活还是一切如常,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如同生活中不经意间发生的一个小插曲。
走了许久,秋再次来到往常钓鱼的地方,而这里已经坐着一个和他一样垂钓的人,那是一位老者,须发皆白,手臂虽布满各种伤痕,可却健壮无比,完全不像一个老者所能具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