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魏延,乃是刘琮部下,破襄阳又为要靠此人?
“传令!”
曹烈忽然一拂手。
“放出风声,五日内,谁能活捉刘琮,献城投降,我必重赏。”
“否则,破城之后,我必血洗襄阳!”
众将一凛,彼此对视。
“将军。”
黄忠却眼眸一亮,问道:“莫非,你是想逼那魏延开城献降?”
曹烈呷一口酒,笑而不语。
黄忠猜对了,却又道:“将军如何笃定,这个魏延必会归降?”
“汉升将军不必多问,五日内,自见分晓!”
曹烈也不解释。
黄忠与众将对视,眼中皆是狐疑。
他们却不敢多问,当即将风声放了出去。
一时间,荆州城中,人心浮动。
…
五日后。
黄昏,襄阳城头。
“留守襄阳的,皆是我父亲留下的嫡系人马!”
“曹烈,你以为能威胁得了他们,背叛我吗?”
刘琮负手而立,远瞟着曹营,嘴角钩起不屑冷笑。
尔后。
刘琮一甩衣袖,转身要下城去。
忽然,他不经意间,看到了魏延的身影。
诸葛亮临行时的叮咛,不由浮现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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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琮便喝问道:“魏延,今日这北门,可是你当值?”
“正是末将。”
魏延恭敬的拱手应答。
“那就换别将来替你吧,从今往后,你不必当值城门,调去看守粮仓去吧。”
刘琮冰冷冷的下令道。
魏延眉头一皱,眼眸中陡然掠过一道怨色。
城门乃要害,驻守城门的将官,必定是心腹重将。
被调往粮仓,等于是从要职发配闲职,分明是不被信任。
“主公,末将敢问,为何要调我去粮仓?”
魏延忍无可忍,上前拦住了刘琮去路。
刘琮瞪了他一眼,不悦道:“本州牧的军令,你只管执行便是,还敢质问我原由!”
喝斥过后,刘琮示意他退开。
魏延却纹丝不动。
“还不快让开!”
刘琮脸色一沉,不满的喝道。
“就因为,那个诸葛孔明,说了一句我魏延脑后有反骨,所以你就不肯信我吗!”
魏延拳头咔咔作响,缓缓抬起头。
那愤怨目光,如刀刃般,令刘琮打了个寒战。
“孔明的话,他如何得知?”
刘琮心下暗暗惊疑。
“你刘家父子,果然除了蔡蒯 两族,谁也不信!”
魏延陡然一声低吼,腰间佩剑在手。
“刷!”
刘琮不及反应,长剑已架在了他脖子上。
周围士卒,一片愕然。
“魏延,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
刘琮吓到腿软,沙哑的喝问道。
“没错!”
“我魏延一身才华,却不得你父子重用!”
“即使如此,我都没动了背叛念头。”
“谁料,你竟听信诸葛亮一句话,就要将我闲置,处处防范着我。”
“到了这般地步,我魏延再不叛你,我就是天下第一蠢材!”
魏延终于不用再忍,将满腹怨气,宣泄了出来。
刘琮大惊失色,急道:“魏文长,你识会了,本州牧并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
“刷!”
魏延手起剑落。
刘琮一声惨叫,半截舌头已落地。
周围士卒,无不惊悚,竟无人敢上前搭救刘琮。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魏延一声冷哼,大喝道:“刘氏父子气数已尽,我魏延不欲为他刘家陪葬,要献城归降平南将军,尔等想活命的,就随我开门投降!”
一片死寂。
士卒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那曹将军放出话来,今日若不归降,他就要血洗襄阳!”
“难道,你们当真不怕死吗!”
魏延又是一声厉喝。
荆州军卒蓦然想起曹烈的通牒,残存意志瞬间瓦解。
“哗啦啦!”
士兵们成片成片,将兵器丢在地上。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
襄阳北门上空,一面降旗高高挂起。
曹营,中军帐。
“启禀将军,襄阳城头挂起降度,敌将魏延挟持了刘琮,要献城归降将军!”
文聘飞奔入帐,兴奋的报上喜讯。
众将一片狂喜。
“当真是这个魏延归降,平南将军识人之能,当真是神乎其神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