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的手掌顺势在白真真脸上滑过,眼眸中却有着万缕柔情,只听她幽幽叹道:≈ldquo;当真是各有千秋,一个肤若凝脂白玉无瑕,一个是我见犹怜哀怨婉转,啧啧!所谓≈lsquo;叶里藏花一度,梦里踏雪几回≈rsquo;恐怕也不过如是,真是便宜这心思龌龊的毛头小子了,哎!≈rdquo;
叱阴妃话音方落,她便看到白真真眼眸深处,那一点阴冷森寒的光──没有半点迟疑,妖妃体内浑厚的气息瞬间迸发,身体像是一颗逆行的火流星,向后暴退。然而,仍是晚了──一点冰寒的真息,如利针般钻进她的小腹, 虽是入肉数分即止,然而,阴损凌厉的真息,却对她的体质产生了最大的伤害。这是一种专门对付她的功法,对她体内的气脉流转、窍穴虚实,都做了针锋相对的布置,如果不是她这些年来,功法有了些许改变,这一击,肯定能让她遭受难以治愈的重创!即使如此,她也吐了一小口鲜血,艳红的血滴在山石上,溅洒出了一连串血花。
白真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色依然苍白,可是恢复清明的眼眸里,却是光芒炽盛,让人不敢直视。此时,两人相距十余步,冷冷对峙。良久, 白真真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ldquo;即使我余日无多, 却也不想用这种死法。≈rdquo;
妖妃拭去唇边血渍, 脸上也不掩藏她的惊奇:≈ldquo;你是怎么做到的?≈rdquo;
随即,又开怀笑道:≈ldquo;这才是我认识的白真真,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刚则易断而已,哈哈哈≈hellip;≈rdquo;
说话间,白真真体外粉红火焰织就的≈ldquo;锁魂链≈rdquo;顿时化为漫天火星,渐归虚无。
方言一边运算,一边将窥视到的隐秘用白真真的嘴讲出来。
她指了指脑壳,略有些自嘲地道:≈ldquo;用这里,我师兄花了许多年的时间,就为了对付你,该用什么手段;几乎是日夜思虑,也几乎想到了每一个细节,本来是由我师兄来走这一趟,可临了,他却与我换了换,他去两界山,我来云梦山,临行前他曾经亲自交代于我,说这一趟恐怕会遇见你,我当时还以为是他内心作祟,原来他的思虑却真的应验了。≈rdquo;
妖妃略一皱眉,随即又道:≈ldquo;那么,你刚才那第一次偷袭,也是存着骄我心志的念头?从那时起,你便开始算计我了?≈rdquo;
白真真笑而不答,紧接着,身形一个晃动,眨眼间跨过了这十余步的距离,一拳轰下。
李牧凡只觉得眼前一花,猛烈撞击的狂风从两人周围迸发而出,贴着地面一卷,当场让他成了滚地葫芦,一阵天旋地转,险险滚落到河水里。这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李牧凡再睁开眼时,能看到的,只剩杳无一人的河岸,而天空中正有殷殷雷鸣轰然而下。偶而扫下一道余波,更将河边左近的砂石划出深深的刻痕。≈ldquo;逃!趁两人对拼的时候≈hellip;≈hellip;≈rdquo;李牧凡脑中闪动着这个念头,只是他一抬头便看到了东方冰,她身体仍然被制,躺在河边,但却被方才散溢的罡风吹到了十余丈外,险险又要被吹出几丈远。
救还是不救?
这个冲突也只是一闪即逝,他勉力爬起身来,向东方冰那里狂奔。一边奔跑,一边祭出飞剑。十余丈距离,跑过去仅是眨眼工夫,他去势不停,一把拽起东方冰,搂在怀中,纵身向化作废墟的官道逃去,光芒一闪,停在他脚下,气息瞬间迸发,便要冲入官道,借地势逃脱。
谷銵
唰的一声,白真真的身影出现在李牧凡面前。
≈ldquo;你要去哪里?≈rdquo;
白真真此时虽然样貌狼狈,伤处不少,可是左近已没有了叱阴的踪影,难道已被他给打退了?
李牧凡心中一松,却发现自己现在的举动,在白真真眼中,应是毫无隐秘可言的,也为之紧张起来,连忙卸了剑,跳上被焚烧的河岸边,正待开口解释,白真真已从他手上要来了东方冰,随手一指,便解了禁制。东方冰禁制一解,便自行挣开,落在地上,眼中却是一红:≈ldquo;妖王大人≈hellip;≈hellip;≈rdquo;才开了个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