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的弟子。
光是人数。
就带来了不少压力。
连蓝图都面露肃然之色。
并非是他不相信婴浅。
不过此地距离竹林,实在是太过近了些。
人多狭窄。
处处受困。
婴浅还不能使用灵力,只能同寻常人一般,去闪避躲藏。
一个微小的疏忽。
她都有可能会落败。
折了自己,和整个清衡山的颜面。
“请指教!”
随着话音一落,薄如蝉翼的金纱自一女修袖中弹出,缠向婴浅的小腿。
“不错。”
婴浅微微颔首,身在包围当中,她非但不急着躲避,竟还点评了起来。
“知道先行限制住敌人,不算榆木脑袋,颂兰门今年送来这小姑娘,还行。”
蓝图张了张嘴。
他现在可没心思,去在意什么颂兰门。
现在婴浅被困在人群当中。
距她最近的弟子,只需一伸手,就能抓住她了。
到了这种境地。
她居然还有心思,留意着小姑娘?
简介比混迹街边调戏民女的纨绔子弟,还要过分一些!
金纱将至。
一光头小和尚念了一声佛号,在原地盘膝而坐,袖摆一甩,摸出个巴掌大的木鱼,开始敲了起来。
玄衣青年回头一瞥,鼻子差点没气歪。
别人都在打架。
这秃驴竟然玩上音乐了?
搞什么高深莫测!
玄衣青年正准备骂人,忽觉身体一松,迈出去的步伐,竟比方才要轻快了不少。
不仅是他。
其他人也发现到了这一点,皆是啧啧称奇。
“大梵音寺的清心音,能修到这种程度,有点意思。”
婴浅唇角微扬,看向那小和尚的眼中,更多了几分趣味。
木鱼声持续不断。
她置身其中。
却不受半分影响。
如同一尾轻灵的游鱼一般。
总是在即将被抓时,以一种无法理解的角度,逃出生天。
没过多久。
众人都累的气喘吁吁。
唯独婴浅。
甚至还能抽空喝一口酒,然后将空了的酒壶,丢还给蓝图。
她晃荡到小和尚身边,抬手在他脑壳上敲了下,听着那颇为脆亮的动响,笑得一脸满足。
小和尚捂着脑袋,一脸茫然加惊恐。
婴浅看他顺眼,很是贴心的告知了句:
“别敲了,没用,还怪废精神的。”
随脚踹开又冲上来的玄衣青年,婴浅也不管他再次被摔得满脸泥,她微微弯下腰,问小和尚:
“你既修的是清心音,定认识圣印那和尚,他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