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时之间，似乎又有想不起来……”
章邯心中忐忑地说道。
不敢抬头看嬴政的表情。
“嗯……”
好在嬴政的声音中，并没有动怒的意向。
“寡人也觉得有几分熟悉，似乎以前从哪见过，或是听说过此人。”
嬴政一边缓缓开口，一边往盖聂的方向看了一眼。
盖聂脸上也难得露出些许的迷茫。
似乎一时间也毫无头绪。
见嬴政，章邯这般仿佛在打哑谜一样的对话。
大殿上原本就对黑鸟身份感到一头雾水般茫然的皇子大臣们。
脸上更是充满了疑惑不解之色。
如此，众人更是没有发现。
席间的嬴无影抬起头看向天幕中时。
眼中流露的几分异色！
……
“你，是你，竟然是你……”
红鸮连连往后退。
仿佛看见萦绕了脑海十多年，依旧没有消散的阴影。
再度出现在面前！
“怎么，红鸮。”
“短短十多年未见，便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黑鸟用相当玩味的神情看着红鸮。
被对方一口准确地叫出名字。
熟悉的声线和声调，更是让红鸮恐惧得双脚都像是被冻住了似的！
“竟然真的是你，墨鸦！”
震惊的红鸮用近似凄厉的声线，叫出对方的名字。
“你！你不是早就已经死在姬无夜手中了吗？”
“怎么可能还活着？！”
红鸮声音嘶哑地叫着！
……
同一时间，九州震动！
“姬无夜？那不是被大秦灭掉的韩，曾经的大将军吗？”
“是啊，听说姬无夜的势力之大，其实早已在韩王之上。”
“呵，什么韩王，不过是姬无夜的一个傀儡罢了。”
“墨鸦……嘶，墨鸦……我想起来了！”
与此同时，有人也想起了墨鸦这个名字！
“墨鸦，那不是姬无夜的夜幕组织所属的百鸟势力的统领吗！”
“咦，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
“可是我记得当初墨鸦不是因为造反，被姬无夜给干掉了吗？”
“是啊，墨鸦死后，百鸟势力的第二把手，白凤也叛逃了。”
“红鸮便顺理成章地从姬无夜手中，接过了百鸟势力的首领之位！”
“想不到此人竟然还活着？！”
……
“墨鸦，原来是他！”
咸阳大殿，盖聂，章邯等知道墨鸦之名的人，脸上都忍不住流露出震撼的情绪！
这种震惊，丝毫不亚于得知青凤就是卫庄时的震惊！
“章邯。”
嬴政脸上讶色也是一闪而过，随后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顿时沉了下来。
“是，陛下！”
一听嬴政的语气，章邯心中便顿时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他赶紧伏跪在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一五一十地道来。
“启禀陛下，影密卫曾经查实过。”
“当年，百鸟首领墨鸦与白凤，为了救下一名行刺姬无夜的乐姬。”
“一死一伤。”
“之后百鸟势力缺了首领，便由第三把手的红鸮被姬无夜亲自认命为百鸟的新首领。”
“后来姬无夜死后，夜幕也随之分崩离析。”
“红鸮与百鸟势力的残部，也不知所终。”
章邯惴惴不安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竹筒倒豆子一般吐了出来。
嬴政一语不发地听着，大殿中的气温，却仿佛渐渐降了下来。
“夜幕分崩离析，百鸟不知所终……”
“这就是你的影密卫，当初查到的结果。”
嬴政开口，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
“陛下息怒！”
“此事是臣失察，还请陛下责罚！”
听出嬴政话语的冰冷，章邯后背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忙不迭地以头抢地。
此时，其他人也渐渐明白了嬴政此番动怒的真正原因。
不是因为一个曾经隶属于韩的杀手组织的首领还活着。
而是，原本应该随着韩的灭亡，而随之一同消失的杀手组织。
竟然会被赵高悄无声息地收入麾下！
“又是私藏火器，又是窝藏他国余孽。”
“赵高这厮，其心可诛啊！”
一旦想通此点，大殿上诸位大臣，更是忍不住开始痛骂起赵高来！
一开始嬴政不打算发兵支援罗网时，他们还觉得嬴政疑心太重。
冰冷得有些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