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谈话,没有刻意有所屏蔽,所以周元横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立时为之大怒,他并没有在意徐行所说的报仇之事,而是说道:“好啊,裴逊!我说你怎么刚才一现身,就要阻我出手,原来他竟是你的师弟!
怎么,难道就因为他是你师弟,你就要袒护于他吗?
难道说,我天绝峰的弟子,就不算是飞星门下了吗?
曾平、曾安就不算是你的师弟了吗?
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飞星门的掌门!
不再是哪一峰的大师兄了!
你若执意偏袒于他,坐视宗门弟子被害,行事如此不公,那我就要闹到祖师那里去,让祖师为此评一评道理!
你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资格来当这个掌门!”
裴逊听闻这番言语,却是被气得笑了。
对于裴逊来说,周元横的这番威胁之语,对他没有丝毫的用处。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闹到祖师跟前,祖师也是会偏向徐行的。
而偏向徐行,那就等于是在偏向于他裴逊。
周元横自是不知道这些,见裴逊发笑,心中更怒,说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此时,参与掌门接任大典的人,已经有许多围看了过来。
他们这些人当中,有少数人是知道徐行的真实修为,也知道裴逊能够当上这掌门的原因与经过,故而看向周元横的目光,已经有些怜悯的意味了。
裴逊对周元横说道:“那好,你既说我阻你是为了袒护我家师弟,那我不阻你便是!”
说着,就退了开来。
退开的同时,朝徐行传了一道秘音:“师弟,待会下手轻一点吧,别再闹出人命了。
门派之内,不比在外游历。
在外面,你大可以随心所欲,任你杀遍看所有不过眼之人,只要你有那个实力。
而现下,大家都是同门,他那两个弟子,你杀也便杀了,毕竟你有正当的理由。
只是此人……认真算起来,其罪当不至于死。
你就算看他可恶,也不能随意杀害了。
否则的话,你若是再多杀几个看不顺眼的,咱们飞星门,可经不起你这么随意折腾,怕是该要解散了!”
徐行回应道:“师兄放心,我听你的便是,不取他性命!”
得到徐行这般回答,裴逊心里才微微安定。
周元横不知就里,还满是狐疑地看着裴逊,问道:“你在弄什么玄虚?当真不再阻我出手?”
裴逊微笑说道:“当着如此众多同门的面,我又岂会出尔反尔?”
“那好!”周元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众杀了你这师弟,为我两名弟子报仇,你也该当无话可说!”
裴逊一脸的风轻云淡:“元横师伯,你请随意!”
周元横听了此言,心中疑意更重了几分,总觉得,裴逊肯定会使什么手段再次阻止自己!
他将大部分的心神,都锁定在了裴逊的身上,同时鼓荡起法力,打算使出最快、最凌厉的一击。
力求一击之下,就将对面的徐行击毙。
裴逊见此,脸上的神情,显得更加淡然了。
周元横凝势防备了许久,见裴逊始终没有再要插手的意思,把牙一咬,大喝一声:“杀!”
一道剑光冲出,疾如流星,快逾奔雷,朝着徐行飞刺了过去。
徐行站在原地未动,一面阴阳流转的太极图案,悄然浮现在面前。
周元横的剑光刺入了太极图的阳极之中,瞬间又从阴极飞出,朝他自己疾刺了回去。
周元横见此,心中有些惊诧,当即心念一动,眉心一个空洞出现,跳出一颗圆光莹莹的剑丸,试图要将飞回的剑光给收进去。
剑光刺中剑丸,“喀嚓”一声,剑丸竟是就此破碎,化成了无数的碎屑与微尘。
这一下,顿时让周元横心中的惊诧,变成了惊惧!
要知道,他的剑丸,可是已经被他炼成了宝法的!
他自己射出去的剑芒,威力如何,他心中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那道剑芒,根本就不可能碎得了他的剑丸!
一定是对面的那个小子,使了什么古怪的手段!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道刺碎了他剑丸的剑光,就钻进了他的眉心之中,没入了识海之内。
在周元横的识海中,还有另外两颗剑丸,也紧接着被那道剑光给绞碎了。
一连碎了周元横的三颗剑丸,那剑光却还不止息,又一路直刺向下,摧经毁脉,钻进了他的丹田之中。
端坐在周元横丹田内的元婴,又毫无抵抗之力地,被那剑光一劈两半。
随后,那两半元婴又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强行收拢、团捏,周元横竟是丝毫都不能反抗。
很快,两半元婴被揉捏到了一起,化作了一个圆坨坨的金丹。
徐行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