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跪在大堂中央,面色凝重。沉声说“师爷,此事是我一人所为。”
不乐与夏侯武站在一旁,想替张文远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是我就不理解了,大当家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可你们别忘了,成了人旗的郑屠现在还在后山的老松树上挂着呢。多长时间了,鸟都不敢停在那颗松树上。忘了?”马有德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张文远大骂,口中唾沫横飞。
“你们是没钱还是怎么的?哪怕去瓢,花点钱。至于去搞一个寡妇吗?”
张文远是个性情中人,不善言辞。马有德这一套连问下来,只蹦出了一句“事是我做的,但凭大当家与师爷责罚。”
“你,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马有德一听更火了。
老实说张文远与夏侯武是人才,堪用且忠心,没曾想沈孤鸿难得回来一次就出了这么个档子事儿。
“师爷,这件事情另有隐情。文远他不是这样的人。”夏侯武开口说道。
这点从他与张文远上凉山的原因就能看出来。二人都是志趣相投的人。
“这话你跟大当家的去说吧。”马有德气哼哼的靠在狼皮大椅上说道。
“别啊师爷,大当家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您就帮忙说句好话,留文远一命。”夏侯武扑通一声跪在张文远身旁说道。
“这……大当家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们也知道。规矩就是规矩,我说话也不管用啊。”马有德抬了抬手,然后又放了下去。叹息道。
沈孤鸿杀伐果断,规矩就是规矩。张文远犯的这事是头一例,按照马有德对沈孤鸿的了解。张文远肯定会死,沈孤鸿一定会把张文远杀鸡儆猴。
他说话顶个屁用,沈孤鸿可不吃糖衣炮弹。
马有德苦恼的揉了揉脑仁,摆了摆手靠在狼皮上说“你们先下去,这事儿我好好想想。大当家明日才到,我好好捋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谢谢师爷。”夏侯武说道,起身拉起张文远小声说“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起来谢谢师爷。”
马有德与张文远夏侯武相处的时间长,他为人虽然奸滑,但知道这俩人是真没啥心眼。可事情摆在那呢,白家那边出的事情早就在这十里八村的传开了。
“谢谢师爷。”张文远不善于拍马屁,起身拱手说道。知道马有德答应了下来,道了声谢。
“哎,下去吧。”马有德头疼的说。
三人走后,马有德心中想了一百个点子。但一想起沈孤鸿的做事风格,马有德所有的小心机瞬间被打散。
关键是事情已经传开了,压都压不住,流言蜚语最是伤人。
马有德已经隐约猜到沈孤鸿回来要干什么了,这档口上出了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大忌讳。
十条命都不够张文远死的。
是夜,宁荣荣并没有等到沈孤鸿。
不过好在女生宿舍四姐妹齐聚了,也不是那么无聊。
四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小舞还是一副人来疯的模样。趴在床上好奇的说“诶,今天那个学长好厉害。那么年轻就已经是魂帝了呢。”
宁荣荣点头说道“你说的是秦明学长吗?我知道他,他好像是天斗皇家学院最年轻的魂帝兼老师。”
秦明的天赋,有成为封号斗罗的潜力。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魂帝,又是天斗皇家学院的老师。在七宝城长大的宁荣荣偶然间也听说过。
“不过,我觉得大叔比他厉害。”宁荣荣说道。
“噗哈哈,傻荣荣。你的大叔今天又没回家呢。”小舞调笑道。
“哎呀,小舞你坏死了。”宁荣荣小脸一红,抓起粉色的小枕头扔向了小舞。
“诶嘿,打不着。”小舞娇躯一动,躲过了宁荣荣扔来的枕头。
朱竹清单手撑着窗沿,美目怔怔的看着夜空中的月亮。秋天了,月亮也变得越来越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慢慢消化。沈孤鸿带她去的意义是什么,是暗示自己果决一点。还是单纯的让她看一下权利纷争的惨烈?
突然,她的后脑勺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茫然回首,却发现是宁荣荣的枕头。
“小舞,你又在欺负荣荣。”朱竹清无奈的说,拿起枕头扔给宁荣荣。看宁荣荣恼羞的模样,朱竹清就知道肯定又是小舞在调笑她了。
宁荣荣接住枕头,红着小脸钻进了被窝里。
小舞调皮的吐了下舌头说“我只是实话实说,学长也真是的。我们家荣荣一天不见他都跟丢了魂儿似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索托城,月湖畔。
“玉天恒,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咱们现还太小我没那方面的想法。”娇媚可人的独孤雁依靠着水边的柳树,说道。
今天的感觉是独孤雁在玉天恒身上所没有感受过的。
她很好奇,那人究竟是谁。
玉天恒一脸尴尬的站在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