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来纠结去,曦禾也没想出什么两全之策,以至于一拖再拖,他们在竹林中一直待了五六日。
逐溪那边,除了刚开始在千纸鹤上夹了一篇洋洋洒洒一万字的书信回骂她之外,便也没了消息。
曦禾大概扫了几眼便拿去煎药的时候填炉子里烧了,真是笑话,骂人还不骂得言简意赅,写这么多,她得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明知这是骂她的信,还会继续读完?
逐溪也是脑子有病,她不就提前走了一小会儿,至于气成这样?若是让他知道她去了玄芝洞,还不得被气得厥过去。
这个小插曲并未对曦禾造成影响,只是因心中纠结,面色一连几日也不大好,以至于话都少了,少到郁苓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用了半个时辰,用林中飘落的竹叶编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小人儿,它圆滚滚的脑袋上没有五官,只有四肢,它猛然蹿到发呆的曦禾面前,冷不丁跳起舞来。
胳膊一会儿软绵成波浪形,一会儿又坚硬似铁,跳着跳着便能左脚绊右脚,然后摔倒,然后再拍拍屁股起来接着跳,之后再摔倒……如此反复。
郁苓走到她身后,清咳两声。
曦禾突然回过头,神色有些复杂,还隐有一丝戒备,“它这么神神叨叨的,该不会是在对我下什么降头吧?”
卡在郁苓喉咙中的一句‘随便捏的,喜欢送你了’,就这样被他咽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