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就连着浩大的曹家,在左天问的手上,也不过是片刻就倾覆了。
这左天问不畏鬼神,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有时候,人,可比鬼可怖多了!
站在曹家的门口,所有的家眷仆人都在锦衣卫的押送下,送往了南镇抚司。
北镇抚司的诏狱里面待满了人,想要找一个能够容纳曹家所有人的地方,并不容易,反倒是空荡的南镇抚司,更容易装下人。
更何况,刚刚指挥使已经说过了,曹家的那些下人,在北镇抚司的诏狱中‘畏罪自杀’。
这个畏罪自杀的事情,他们还没办好呢!
马升已经带着人回到了北镇抚司,这件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妥当,还有那承认曹家谋反的认罪书,也同样需要这些曹家人签字画押才行。
看守曹家的事情,白虎和朱雀去做了,青龙要守在左天问的身边。
白虎正二品的实力,在这京城之中算得上一流高手,就算是大明也能够排得上名次,无论是勋贵世家还是东陵君子,都很难会有比白虎更强的人手任他们调动。
军中,能够达到正三品,从二品实力的,都已经算是一方大员了,不可能任由勋贵指挥,成为他们的走狗。
更不要说是正二品的实力,走到这一步的,无疑不是辽东战事的主力将领,朝中重臣,就算那些勋贵,见到他们也要礼让三分。
白虎和朱雀看着他们,足够的放心。
而青龙,至始至终的目的,都是守护着左天问的安危,曹家那里除了乱子不重要。
守在指挥使的身边,对于青龙来说,才是他该做的正事。
左天问可是锦衣卫的灵魂,无论如何,左天问都不能够出现任何问题。
“对了,那地砖,汉白玉的地砖,让人给掀起来带走,还有那架子,金丝楠的架子都看不见吗,那花瓶,青花瓷的也收起来!”
站在曹家的大门口,左天问冲着曹家院子中的金跃说了起来。
金跃也留了下来,正指挥着剩下的锦衣卫抄家,曹家的财富不少,肉眼可见的珍宝塞得满满当当,仅剩的这些锦衣卫,在曹家的院子里面来回奔波,显得繁忙。
自从在左益的世界里面,见过了沈万三的收刮手段,此刻的左天问,对于抄家这件事情,也显得有些得心应手。
就连看东西的本事都长进了不少。
站在宅院里面的金跃,听到了左天问的话语,先是愣了愣,随后应了一声,连忙叫着手下的人,按照左天问的意思做了起来。
面色古怪的看着左天问,魏忠贤独自一人站在这曹家的大宅院口,显得有些孤寂。
偌大的曹家,就这样轻易地覆灭了,按照左天问的做法,这曹家怕是要被诛九族,连一丝的血脉都留不下来。
曹家守护了数百年的家财,此刻也被锦衣卫一点点的搜刮出来。
哪怕是见惯,做惯这种事情的魏忠贤,此刻见到这样的场景,都有些感慨。
结果未曾想,自己还没来得及感叹两句呢,左天问的话语直接将他酝酿的情绪冲散了。
“指挥使,您这抄家的手段,为何如此的熟练?”
一脸奇怪的看着左天问,抄家的事情,他魏忠贤见得多了,但是像左天问这般做事的,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着实是让魏忠贤大开了眼界,这搜刮的也太干净了些,狗走过都要哭出声来,实在是没地方能够下嘴再舔了。
没有回答魏忠贤的话,左天问在曹家的院子里再看了看,随后将目光移了过去。
看着魏忠贤的面孔,左天问可没忘了,今晚自己见魏忠贤最终的目的。
“这种事情不重要,倒是我听说,魏公公的家财,似乎也不少啊!”
神色一愣,魏忠贤不清楚左天问为何突然说起了这句话。
这还没有卸磨呢,怎么?这个指挥使就要开始杀驴了?
自己没得罪他啊?
一连惊恐,魏忠贤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指挥使这句话说笑了,我一个阉人,哪里来的万贯家财,只不过是一些积蓄罢了,直不得钱。”
双手抱拳的望着左天问,对方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的魏忠贤心中七上八下的。
他可是刚刚见识过左天问对付曹家的手段,这栽赃陷害,先斩后奏的法子,可比自己利落多了。
甚至连诬陷都算不上,身为锦衣卫的指挥使,这家伙随便拿出一点锦衣卫的卷宗,满朝文武的黑料便是随处可见,那罪名岂不是张口就来。
自己在东厂呆了这么多年,左天问想要网罗一些自己的罪名,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左天问为何要这么做?
连这黑锅,自己都愿意帮他背下,这个左天问实在是没理由冲自己动手啊?
“魏公公不必紧张,左某只不过是跟公公开个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