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监牢里面,他就答应过悼温,自己出来之后,一定会先去见见她。
可是这解决西厂的麻烦,敲打敲打叶向高他们,再加上今日对付勋贵曹家。
以至于到现在,左天问都还没去见过悼温公主。
自己这要是再不去见她,恐怕是有自己头疼的时候。
弄来了这屏风大小的红珊瑚,想必到时候见到悼温的时候,也能够好哄两句,至少别让她那么生气。
手掌搭在自己蟒袍的玉腰带上,来回婆娑。
悼温很重要,不仅仅是在他们三人之前的情感上面,更重要的是,在这大明王朝的政治环里面,对于左天问来说,悼温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在此刻的大明王朝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一个地位。
至少对于左天问来说,是如此的。
“大人,曹家的那些人,已经关入了监牢。要用刑吗?”
跟随着左天问回来的人是金跃,听着身后小旗回报的情况,金跃跟左天问通报了一番。
“用刑?用刑问什么?问他们怎么谋反吗。”
脸上带着打趣的笑容,左天问的目光看着金跃,这家伙还是不够聪明,看不懂大局。
如果是白虎在这里,他一定就不会问出这样的话语。
“这……”
听着左天问的话语,金跃也是一阵沉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确实,用刑,用刑问什么了?
曹家人谋反的事情,他们锦衣卫所有人都清楚是什么情况,屈打成招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用上。
只要左天问一个意思,曹家的所有人都会乖乖的签上认罪的状纸,然后在监牢里面畏罪自杀。
用刑在此刻看来,反倒没什么用处了。
看着僵在那里的金跃,左天问抬腿走进了左家的府邸。
“就关着吧,等曹家人来找我的时候,记得说我没空。”
走进了左府里面,只留下左天问的话语,传荡在这空荡荡的黝黑街道。
“诺!”
站在左府外面应了一声,金跃弓着身子等待左天问身影消失之后,目光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小旗。
“派几个人,在这附近保护大人安全,有不开眼的,第一时间通知北镇抚司。”
冲着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金跃转身离开。
按理说,谁都知道这左府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府邸,不过这世上总是有那些不开眼的人。
帮助大人解决这些小问题,使他们做下属该做的事情。
走进了宅院里面,左天问看着黝黑一片的府邸,空荡荡的,连个仆人都没有。
对于这一点左天问满意的点了点头。
左府里面没有老人,左天问虽然说有着以前的记忆,但是每个人的性格和风格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天启和悼温不会往这方面去想,而锦衣卫的那些人跟左天问并不算特别熟悉,所以也不会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如果这左府有一个伺候许久的老人,长时间之后,还是会发觉左天问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这些细节,左天问没办法改变,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左府,没有老人的存在。
不过此刻的情况,比左天问想象中的好很多。
左谨言是个孤臣,顾名思义,不管是在朝廷的官场,还是他以前的军部,其实左谨言在成为锦衣卫的指挥使之后,都与他们不再有了任何的联系。
身为锦衣卫,只效忠于皇帝,与任何人都没有瓜葛,这才是真正的安身之道。
毕竟左谨言不同于左益,他的职位,给他来带了独特的做事风格。
他成为孤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是左谨言做的比左天问想象中的还要绝对,他让自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孤臣,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偌大的左家府邸之中,连个伺候的人都不存在,空荡荡的宅院,显得格外孤寂。
可是这一切对于左天问来说,并不算坏。
来到了以往自己的房间,左府里面虽然没有人,但毕竟是朝中重臣,所有的东西一印俱全,并不会缺什么。
洗漱了一番左天问开始了自己的冥想。
曹家的人现在处在监牢之中,曹家肯定会来找自己。
不过这件事情并不着急,曹家身为勋贵之中,最强大的一支,掌控曹家比剿灭曹家更加有用。
鹰,是凶狠的,完美的训鹰人想要掌控好自己手里的雄鹰,最需要的就是毅力。
熬鹰算不上什么技术活,比的是耐性,比的也是胆魄。
冥想之中,左天问体内的仙人度在不停的运转,一口白练被他吐了出来。
在黑暗的空气中,撕扯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曹家,还需要慢慢的熬。
……
第二日清晨,左天问一早就从房间里面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