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
“朕脸上的面具，早就已经摘不下来，摘下的那天，一定是血淋淋的。”
“唉，随你去吧！”
……
华山，朝阳峰。
吕云澄和杨戬的切磋已经结束，毕竟是杨婵潜修的道场，杨戬不希望给打碎了，吕云澄更不希望打碎了。
“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
“管得住还是男人么？”
“你是神仙。”
“神仙又怎样？上洞八仙中我代表的就是‘男’，能戒了这个的男人，要么是不行，要么是没有。”
“胡言乱语。”
“那我说个不乱的，你可能还不知道，为了你的事，我欠了那群光头一个因果，要出去走一遭。”
“我的什么事？”
“林诗音啊，要不然你以为阿傩为何闲着没事去讲故事，那可是祂心头最大的伤痛，哪能这么容易表露出来。
凡人请阿傩讲一篇《金刚经》，至少也要三升三斗米粒黄金，我请他讲一次《石桥禅》，你觉得祂收多少？”
“祂想让你做什么？”
“灵山最近不怎么太平，一共出现了三件事，祂要我帮忙解决两件。”
“什么事？”
“其一，日月神灯给了杨婵，佛祖在莲座前换了一盏新灯，里面的灯油和香花宝烛添的多了一些，被偷了。
喝灯油的是一只黄毛貂鼠，吃香花宝烛的是一只白鼠，佛祖把捉拿两只妖精的任务给了阿傩。
其二，佛祖成道之前，曾经分离出了自己的一丝邪念，那丝邪念原本被佛光镇压，大闹天宫时，佛祖受了损伤，这丝邪念抓住机会逃出灵山。
逃出灵山之后，邪念幻化出了完整的身躯，并取名为无法无天，佛祖把此事交给十八罗汉处理。
其三，佛祖在盂兰盆会说法，手拈金色波罗花遍示诸众，众人默然不语，只迦叶尊者破颜微笑。
佛祖道：吾有正法眼藏，涅般法门，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佛祖拈花，迦叶微笑，一念顿悟，此事随着禅宗兴起而流传，那朵金色波罗花也有了自己的意识，同样逃出了灵山，据说是去找寻真爱……”
话未说完，杨戬冷哼道：“她的真爱肯定不是你，否则，我绝对能够狠下心，对着你胯下射一飞刀。”
“我们家那么多的花，我若是对花神有兴趣，什么花没有？
要说雍容华丽、贵气逼人，谁能胜得过牡丹花？要说纯净无瑕，出淤泥而不染，谁能胜得过莲花？
除此之外，成了精的腊梅、兰花、菊花、茉莉，甚至是蝴蝶、蜜蜂，我那里少说也有三五十只。
结果呢？莲花仍旧是何仙姑，牡丹仍旧是管家，别的不是在采蜜就是在酿酒，你刚才喝的就是。
我对花没兴趣，我对花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三件事，因果不小啊。”
“所以阿傩急了，三件事，他负责的是最不重要的那个，迦叶负责的是最重要的两件，换我我也着急。”
对，没错，迦叶负责两件事。
十八罗汉中的降龙罗汉，就是迦叶的化身，所以迦叶最近非常忙。
“阿傩想让你完成迦叶那两件事，以此来减小迦叶的功绩？
当初阿傩也是个正人君子、痴情种子，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因为祂没有渡过情劫，不得不一次次在红尘中历练，心中有缺漏，历练越多，就越容易受到污染。
你以为只有阿傩如此么？迦叶和阿傩的情况一般无二，佛祖四大弟子，唯有金蝉子最有可能成就佛位。”
“金蝉还没有遭……”
“当然没有，你别忘了，那一世是十世，前面九世都是取经路上被吃了。
基本上都是二十多岁，加起来就是两百多年，不过现在也快了。”
“卷帘已经被贬下界，天蓬已经成了猪胎，确实是快了，真的快了。”
“那就等着吧，看看这次能够搞出什么把戏，没准我的门人弟子、下属坐骑，都会被菩萨给借了去。”
“谁让你收了那么多！”
“你有空也去收几个，到时候咱们一起演戏，节目肯定精彩。”
“算了吧，我可没有这个兴趣，而且你这么做岂不是恶了迦叶？”
“你怎么知道迦叶不愿意呢？你以为迦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么？祂怕是早就策划要舍弃这个身份了。”
“当探花的时候，因为受不了朝堂的蝇营狗苟，主动选择辞官，没想到如今成了神仙，仍旧是如此。
想那灵山何等圣地，本该是人人无私无欲，如今看来真的是……唉！”
“有生灵的地方就有争夺，不要把祂们看做是佛经里面的神佛，祂们只不过是强大的修行者罢了。”
“你想先对付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