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也都不怎么说话了,看着这个车辙印的深浅,就知道他们身上的重武器有多少。
就这样,一路沉默一路担心,为了怕引起剩下东洋人部队的注意,赵芳亭吩咐他们只走小路,宿在深山老林里,从不敢上大路,更不敢找有人的地方吃口饭。
一路坎坷,日夜兼程,走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到了海湾的地界儿。
到了海东弯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早已经是东洋人的地盘,赵芳婷让部队驻扎在里海东湾地界不远的老深山沟子里,命巡查并换上了平民百姓的衣服。
看着派出去的六个巡察兵,所有人目光如炬,坐在那里都没有说话,也谁也不知道他们此番面临的是什么。
果然,众人的担心还是出现了,当六个巡察兵战士走到海东湾关卡门口的时候。
都没有等他们上前问话,一阵枪响,六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赵方亭拿着望远镜,看着此时的情况,浑身发抖,坐在了地上。
将士们虽然没有目睹此时的惨景,但是听到了枪响以后,也都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个个坐在地上,闷声掉着眼泪。
这一次,是康冠琦头一遭遇东洋人部队交涉,他以前只是不喜欢东洋商人,没想到东洋部队更是狠心毒辣。
按照这个情形来看的话,尚恩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康冠琦靠在旁边的树下,眼睛看着前方,一字都没有说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总有一种隐隐不好的感觉,尚恩峻已经出事了。
“东洋人封锁了海东湾,恐怕我们进不去了,就算少帅至今还有一口气在,咱们也没有办法去营救他呀。”
自从六个巡察兵死了以后,这是将士们说的第一句话,说完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上了赵方亭。
赵方亭半天没有说话,康冠琦转过头看着他,此时他眼睛早已经哭得红肿,低着头看着地面,似乎在想着什么。
“海东湾的情况复杂,我们不能贸然进去。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只能退兵回到天明村剩下的情况等接到军部的消息再说吧。”
康冠琦看着赵方亭没有说话,替他做出了一些分析。
按照现目前的情况,就算是赵方亭想进到海东湾部队搜寻少帅的下落也是不可能的,只会带着他们徒劳无功的去送死。倒不如回到天平村再做打算。
“赵大哥,你说话呀,你说话呀。”
所有的将士全都将头转到赵方亭那边,都在等着他说话。
沉默了许久,赵方亭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就算是伪装成了海东湾的百姓进城都没有任何的机会,这么多的部队一旦被发现,恐怕,一个都跑不了。
几番波折以后,他们又回到了海东湾,赵方亭实在是担心京北的事情,跟着康冠琦两个人商量一番以后,直接回了京北打探情况。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少说话,康冠琦看着赵方亭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心里也担心着尚恩峻的安危,京北的情况,海东湾的情况都不得而知,现目前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军部的身上。
“赵大哥,你看前面是不是东洋人的部队?”
两个人化妆成父子,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突然之间,康冠琦看着前面熟悉的车辙印和帐篷,他,突然之间停下来,拉住了赵方亭的胳膊,满脸紧张地问着。
赵方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拿着望远镜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果然是东洋人的部队。
停了下来,两个人就站在远远的山道上,看着下面驻扎的大批部队陷入了沉思。
“他们没有进京北,只是驻扎在了这里,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康冠琦看着赵方亭,率先问了一句。
“他们只是暂时地驻扎在这里,只是没有等到京北的消息而已。据我估计,如果京北出现任何的暴动,一旦接到他们东洋军方的消息,他们肯定会全力进攻京北城。”
赵芳婷说这句话的时候,康冠奇也想到了。
“好在大哥已经收到了我们的飞鸽传书,如果,不出现任何意外的话,京北早已经做了部署,或者是已经开始派人过来调查。”
赵方亭说了一句以后,就又拿着望远镜继续地看了起来。
“前面的山路和大路全都被东洋人部队封锁了,我们如果想从这里到京北的话,是不可能过得去的。”
“那怎么办?”
因为没有望远镜的缘故,看问题根本看不清楚前方的情况,只能听着赵方亭跟他叙述。
一听说所有的道路被封锁以后,康冠琦就慌了神,难道他们真的就回不到京北了吗?
“咱们两个如果强行要过去的话,恐怕跟六个巡察兵的下场一样,所以说我们只能退回去另想办法,京北那边也就只能靠着大哥一个人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