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其实并不想丢掉婚书？”
卢娇埋头写作业，一心二用的跟向瑞通电话。
向瑞笃定：“我感觉是，而且我发现，越是埋汰你，他就越平静，反而能正常沟通了。”
卢娇沉默了片刻,抛开情感因素，理智的点头：“说明这样做就对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与世界为敌，总要有个战友陪着他。”
向瑞心疼卢娇，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得有多疼？
无语很久，卢娇主动问：“你们还在公司？”
“在，他说是十点再回去。”
“也好，你快去陪着他吧，省得他又对你起疑。”
向瑞闷闷不乐的应了，心想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卢娇将来何去何从？
卢娇飞快写着作业，一边调整心情，一边拨打周新的电话。
她要知道是谁发的贴子。
周新办事也算牢靠，很快就给了卢娇一个答案。
IP是昨天下午新注册的，归属地在山城的某个小网吧，他追踪了一下午，截止到目前，发贴人并没有上线，也就是说，有人故意在官网发了长贴后，马上就消失了。
“下次更新是几号？”
周新看了下日程：“十号。”
“重新编写程序，从现在开始必须要实名认证才可以注册，所有游客禁示发言，同一个身份证只能注册一次，告诉栾总，让他抓紧时间和公安部门做对接。”
“现在开始准备防沉迷系统,晚点我会通知宣传部，让他们十号发通告，元月一号正式上线。”
几条指令下去，聂昌庆这边更忙了，卢娇也没心思多想，几乎是作业一写完，就开始处理公事，一直忙到凌晨十二点，才注意到黄勇生报备，说刘峰和向瑞，在十一点三十七分回到家。
“卢总，有人开始在QQ传播截图。”
“传播数据多少？”
“目前刚过两千，不，已经三千了……”
卢娇沉住气，看着右下角的时间，想搅混水的人，果然沉不住气了，有道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可谁是韭菜,还不一定呢。
就在这时,QQ做为目前最流行，又最火爆的社会网站，快速联系了栾谦亦，问他需不需要技术部马上做处理。
栾谦亦心想处理啥呀，就等着发酵呢。
到了凌晨一点，传播数据已高达三千多万，有些想蹭热度的，全挤进了酷跑论坛，然后网民发现，游客已经不能发言。
众人开始心生不满的实名认证，有些为所欲为的高谈阔论，其中大部分揪着卢娇的年龄说事，说她心智比刘峰成熟，刘峰会被卢娇驾驭是很正常的事，但这么抢人男友，还限制人身自由，实在是不要脸。
总而言之全是同情付嘉欣的。
毕竟世人早就习惯同情弱者，至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完全不在吃瓜群众的思考范围内。
他们只需要就事论事，看着表面来夸夸其谈，顺便立一些自己善良的人设，反正言论自由，也不需要成本。
当然，吃瓜群众里也有见仁见智的，但都在等刘峰表态，又或者卢娇表态。
眼看舆论像潮水，熬到眼睛通红的栾谦亦道：“就没有向着你说话的吗？”
卢娇失笑：“那你要同情我吗？”
“废话，我能不同情你吗？咱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卢娇一脸无奈：“没人向着我说话，说明我没人气，也不招人喜欢呗。”
“可拉倒吧，你要不招人喜欢，那我就是一坨狗S，再说了，这些打抱不平的，难道就真喜欢付嘉欣啊，可别说鬼话了，谁都不认识谁好吧。”
栾谦亦翻白眼，心里感叹，互联网这个地方，真是无法无天，若能驾驭这股力量……岂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就像卢娇给的计划，很容易就牵着别人鼻子走啊。
栾谦亦若有所思，在想通其中关键后，忽然意识到，卢娇为什么总说割韭菜了。
这些吃瓜群众可不就是韭菜，能割了一茬又一茬，只要收割者愿意，又能调动他们的情绪，便能丰收再丰收。
“卢娇，你有没有听说过，情绪产生的利益？”
卢娇看着视频里的栾谦亦很惊讶，直觉他有些悟了，就像摸到驾驭互联网的门槛边上。
“你们上大学的时候有讨论过吧，但我个人认为，用舆论产生利润，会更直白。”
栾谦亦眼神微亮：“对，首先是舆论，然后产生情绪，再把情绪当成一种流量，推动流量达到宣传效果，随后变现，这套流程走下来，在网上压根没有任何阻力，肯定能在瞬间就打造出一个神话。”
卢娇鼓励的看着栾谦亦：“然后呢，你想到了什么？”
“做论坛。”
卢娇笑了，冲他竖了竖大拇指：“这个可以有。”
得到认同的栾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