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薛家。想来,当是如此。
“是薛家?”
素衣妇人不置可否,只道“也许吧,那人只知道,花觉消失前,曾回过一次凤鸣楼,或者应说云义阁更为恰当。”
“那又如何?那是他家。”
“但自那之后,花觉便再没消息。友人见他过期不至,以为其身体抱恙,便欲上山探望。可却被告知花觉旬月前便下已下山了,花觉行踪不定,是以并未有人所知其去向何方。就此便失了踪迹。”
“如此说来,线索断了。”
“说断,也没断。”
“何意?”晏诗奇道。
“江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所谓雁过留声,水过留痕,即便为人所害,也难免露出痕迹。何况你师祖又是名震天下的武学大能,一般人谁能随随便便害得了他?”
“再说你师祖如此人物,能与他互酬知己之人,又岂是庸碌之辈?奈何凭着他江湖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费尽筹谋却一无所得。就好像这么一个人,凭空消失一般。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找到了我。”
“我一查时才发觉,花觉信息就只停留在了十八年前,也就是花觉与他相约的那一年。你说,这岂不怪哉?”
“有没有可能,有人封锁了消息。”
“试问天下有谁有如此大的能量,竟能将一人的踪迹彻底抹去。即便能够做到,面对已对一个避世隐居之人,又有何必要?”
晏诗沉默。
素衣妇人道,“姑且保存这一可能,但我更倾向另一种原因。”
“他十八年前就死了。”晏诗黯然开口。
“不错。”
“世上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能完全掩盖。如果有,那便是本身那样东西就不存在。”
“花觉下山之后,竟然江湖上无一人见过他,或听闻他的踪迹。那么极有可能他一下山便遭人杀害。”
“或者……”
“花觉根本就没有下山。”
“云义阁的人在撒谎!”
声音似从遥远之处传来,幽微发沉。晏诗正往一旁的茶炉里拨炭,闻言将火钳一顿,杵在通红的火堆里。
“你是说,云义阁的人杀了花觉!”
哪怕就靠在火炉旁边,晏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怎么可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准确地说,是凤鸣楼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