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哎哟”一声,回过头来,勃然大怒。
“你敢打我,”一巴掌对着晏诗就抽了下去。
她举剑相格,“啪”的一声,反扇了对方一个大耳刮子。
他身边妇人上前朝晏诗推了一把,怒叱道“干嘛,你干嘛,当街打人呐!”
“小兔崽子,想抢银子是不是?”说着边查看丈夫伤势。
“抢银子,你有么?”
晏诗冷笑的打量这夫妻二人。
男人身形魁伟,像是有几分武功底子,那妇人颧骨高凸,眉眼细长,一脸刻薄。
“妈的,你让开,我要好好教训这龟儿子!”
褐衫汉子当众被打,脸上指引清晰可见,恼羞成怒,举起砂锅大的手便朝晏诗抓来。却不妨手腕被赶来的关州一把抓住。
“住手。怎么回事?”
他看向晏诗。
“没事,有狗仗着卵蛋大,欺负人呢。”
“你骂谁呢!”妇人尖声骤起。
“狗日的小白脸,我看你连卵蛋都没有!”汉子说着甩开关州,抬脚便踢向晏诗裆部。
关州皱眉,惊诧的审视晏诗的表情,不再阻拦,反退后了两步。
晏诗眉眼阴郁,错身让过,钳住对方脚踝用力一拉一推,汉子便失衡向旁侧倒去。
不待落地,晏诗抬脚便踹在他的大腿内侧。
算是她手下留情,避开了要害。
围观人群看见哗啦啦的一下散开,汉子痛呼一声,跌在地上。抚着大腿根,半晌爬不起来。只坐在地上哼哼。
“杀人啦,杀人啦……”
妇人当即坐地撒起泼来。
晏诗剑柄当即就递了过去,不想被关州抢先一步扣住妇人咽喉。
“叫嚷什么!你不说清楚事由,他杀了你们也是白杀!血债血偿又怎样,那也是你先死!”
妇人骇得脸色发白,眼珠一转,发觉有理,顿时连连点头。
关州见状松开手,“我问你,到底有什么误会,说出来,我替你们开解。”
可那妇人却一脸愤怒,看向晏诗又往后缩了缩,“他,他一上来就打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关州观之不似作伪,转头看向晏诗。
“他男人故意撞我。”晏诗面无表情开口。
“你胡说,松哥才没有……”
“住嘴!”关州冲妇人低吼。
“撞你哪里,”他目光瞬间冰凉。
“手臂。”依旧是不带感情的声音。
话音刚落,那汉子咬牙切齿,“撞你怎么了,谁让你不让开,挡在路中间,我不过是轻轻擦了擦,我看你就是想找茬。有种你别走,让人来评评理!不然你就把我打死,我看你敢不敢!”
见丈夫疼痛过了,妇人赶忙过去扶住,帮腔道“就碰了一下,人来人往的,有什么奇怪。我还以为碰哪了,这么金贵,碰都碰不得,长得俊是俊,咋的,豆腐捏的,怕碰你别出来呀。这大街又不是你家的地。”
“难不成你还要杀人?杀人啦……”
关州点点头,没再说话,退开两步,对晏诗道“有事我兜着。”
说着掸了掸衣袍,抱手而立,看向这对夫妻的眼神宛如在看两只蚂蚁。
连那妇人的撒泼也莫名因之戛然而止。
“喜欢欺负人是吧,好。”
晏诗抬脚踩在汉子脚背,一点一点往下压。
坐在地上的汉子下意识就要将膝盖屈起,却被晏诗另一只脚重重踏下!
膝盖、脚背两处彼此拉扯,晏诗还在往下使劲,汉子脚背已成弓状,汉子杀猪般的嚎叫声刹那间盖住了烟火!
“告诉我,欺负人的感觉,好么?”
“走开,你走开,”妇人疯了似的冲过来捶打晏诗的双腿。
晏诗一把抓起她的头发,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开。
一时间哭叫惨嚎充斥着耳膜,旁观者纷纷皱眉捂耳。
“说!”
晏诗剑鞘抵住汉子喉间,蓦然大吼!
那汉子头立刻摇头,哭着应道“不好,呜……不好……”
“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
晏诗抬脚,再重重落下。
杀猪似的音浪冲上天际。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汉子点头如捣蒜。
“哎,你怎么当街打人啊,”有个书生看不下去,伸出折扇指过来,身旁女子小鸟依人。
晏诗转头,目光凉凉的落在书生脸上,那书生便不敢言语,揽着身边女子钻入人群。
她这才抬起脚,松开对方。汉子立刻屈腿抱膝,警惕戒备。
“还不滚?”
晏诗斜了眼那蓬头垢面,哭天抢地的妇人。
“没王法,没天理了呀……”
妇人兀自拍地抹泪。
关州在一旁冷笑出声,“活路不要,偏走死路。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