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走,我保证以后不与你为敌。晏诗那贱……那人你想要就留着。”
“着”字还没出口,薛鳌手臂微抬,杜开挥刀格挡。
银光闪过,“当啷”一声,弯刀落地。
杜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手上一凉,定睛一看,两臂齐刷刷少了表皮一层血肉。
由于剑光太快,此时才有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来,瞬间一片通红。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银光流转,摊开的手掌皮肉横飞,几可见骨,与手臂一模一样,鲜血淋漓,活脱脱像个恶鬼。
杜开一时失去了声音,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臂,好似被自己吓到。充满惊惧的目光盯着薛鳌,好似看见鬼混一般。
“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杜开声音走调,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
“薛鳌你个死变态。我要扒了你的皮!”
“今天你要是不弄死我,明日薛家绝不会好过。我一定要让义父杀了你,杀了你!啊……”
杜开疼得胡乱挥舞手臂,皮肉之疮虽不致死,可却如万蚁噬心,实难忍受。又不能握住拳头,有劲使不出来,唯有憋足了力气吼叫。
“听大夫说,你这眼睛治不了了。”
薛鳌脸上溅着一滴血迹,痴鱼想要去擦,却被薛鳌挡开。留在眼睛下面,宛如一滴泪珠。
杜开兀自叫道,“严天行呢?他在哪?怎么还不来?”
“有人要杀我,你死去哪了!”
……
杜开困兽的怒骂传不到雍州狱里。此时刚从狱中出来的严天行,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沙土,叹了口气。
还没走到自己住处,便远远看见一人远远奔来。
“严捕头,严捕头!你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声音带上了几分哭腔。
是马林。
严天行快步走近,就看见一人发髻歪斜,身形狼狈,面容惊惧。
来到烛火亮处,一个脚印堂堂正正的烙在马林衣襟正中,比他的灰头土脸更吸引人的注意。
“这是怎么了?”
严天行不耐道。
“您快去看看吧,薛鳌要杀杜开!”
“什么?”
话音未落,严天行已经风似的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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