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院子的事情,我也会让他替你们办好。但是肯定要耽误些时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总不能一直呆在其他姑娘的小馆里,于理不合啊,而且,教坊司肯定是要拿我们问话的。’
“那你们不如就直接去找教坊司,就说营兵突然宣布要征用你们的院子,你们现在无法营业了,让教坊司的人来与那帮军汉交涉。这样,不管他们交涉的如何,教坊司总不能对你们置之不理,肯定要先妥善安置。然后等老赵
帮你们找的院子找到之后,你们再搬过去。”
其实,程煜心里已经有了个合适的地方,就是城东的何宅。那处宅子,虽然比不上翠玉小馆精致,但胜在地段好,并且院子足够的大,再多十个八个姑娘都养的开。要说缺点,那就是里边死过人,不过谁家宅子没死过人呢?
只要住在里头的人不介意就没问题了。
只是现在并不是跟翠玉讨论这些的时候,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不过程煜却是留了个心眼,打算一会儿回去之后,先让安福儿想办法联系何家人,先把他家那处宅子买下来是正经事。
翠玉犹豫了一下,又问:“可是我们若是找到教坊司,这件事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这不会给你们造成麻烦么?”
程煜笑了笑,心道翠玉还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到了这种时候,她自己都无家可归了,却还替别人着想。
“放心吧,这件事,有官府,锦衣卫以及营兵联手协办,教坊司终归只是个闲散衙门,单单只是锦衣卫就能让他们识相闭嘴,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不过事情过后,有一位锦衣卫的头儿,说是仰慕翠玉姑娘已久,打了数十次茶
围却始终没有被选中过。届时若是翠玉姑娘不介意,不妨给他一次机会。
翠玉倒是没说什么,她终究就是个烟花女子,笑脸迎人是基本素养,可是小翠却不干了,径直啐了一声,道:“什么玩意儿,自己凭本事被姑娘选中才是道理,哪有这般要的?”
对此,程煜也是不方便说什么,却是翠玉数落了小翠两句,跟程煜道过别匆匆又回到嫣然小馆中去了。
进了嫣然小馆,小翠依旧有些忿忿难平,翠玉耐心的对她说:“傻丫头,人家愿意跟我们知会一声,也算是雅客了。真要是遇到那些不讲理的,他是锦衣卫的头儿,听那程大官人的口气,定然是这塔城锦衣卫卫所最大的官
儿。在塔城,就没有他锦衣卫总旗进不去的地方,哪怕是县衙的后院,他也是说闯便闯了。现在能跟我们提前打招呼,已然很不错了。他就真是随便找个借口封了咱们的门,让我们姐妹三人一同伺候他,你又能说你不愿意么?”
小翠的确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知道,自己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根本不过人家,只能怨自己就只有这样的命。
说是去教坊司,可也不能三个大姑娘在街上跑去教坊司,是以翠玉进去跟交好的嫣然打了声招呼,然后遣了自家的龟奴去教坊司报信。
程煜继续往巷子深处走,来到翠玉小馆门口,果然看到两名军汉守在门口。
但是一看到是程煜来了,那两名军汉笑眯眯的就主动下了台阶,半弯着腰说:“程头儿来了?我们头儿带着人下地洞去了,还说您不会来。”
程煜也没跟他们多解释,只是快步进了后院,看到院中只留了四人把守,其余人看来都已经下了地洞。
扒在洞口,程煜冲底下喊:“老赵,你在不在?”
“头儿进去了,是程头儿么?刚才我们头儿还在抱怨,说你把苦差事都交给我们干,你自个儿却回家享清福去了。”
是那名把总的声音。
程煜道:“你们那个头儿,吃吃他是第一名,一到让他办点儿事,叫苦连天的。他做他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真当我能回家睡大觉啊。
“哈哈,也就你敢这么说我们头儿,我们要是这么说他,少不得被踢几下屁股。程头儿,你这是有事儿,要不要我去喊我们头儿过来?”
“那倒也不必,我主要是担心那个深潭,怕你们不好过去。那水从头上拍下来,力道极强,在水中稍有不小心,就容易被直接拍到潭底。”
“你放心吧,我们军中自有专门做这些事的好手,不需下水,便自能搭出一条软桥来。虽然过去也许费些气力,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听到这些,程煜就放心了,他其实也猜到,军队行军打仗,肯定是各种地形都会遇见,是以士兵里肯定要有各种各样专门的人才,有些擅长爬梯上树,有些擅长过河搭桥,但他反正已经到了巷口,也就进来问一声。
“既是如此,我便没什么事了,跟你们头儿说,忙完了我请他吃饭。”
“也请我们么?"
“你们这夯不啷当六十多人,我可请不过来。不过,你们头儿肯定会给你们发奖金,到时候别说吃酒,青楼都逛的起。”
“哈哈,承程头儿您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