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惯了程煜跟赵半甯总是没大没小的如此,把总以及其他的军汉纷纷大笑起来。
“笑个屁啊,再笑都给老子自领二十军根去!”赵半甯也被程煜气笑了,一边骂着手下的军士,一边对着程煜晃动手指,心说你看看除了你,这塔城还有哪个敢跟老子这么讲话。
程煜微微一耸肩,看看那个地洞,小声对赵半甯说:“先把假山复原吧?”
赵半甯缓缓点头,手一挥,嘴里嘀咕两句,把总赶忙去把假山推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程煜看着赵半甯,意思是接下去该怎么办?你赶紧拿个主意啊。
赵半甯也头疼着,心中自在计较,庞县丞见两人都不说话,却是走上前来,对程煜说:“煜之啊,你能请到赵军头的帮忙,才能如此顺利的拿下这些贼人。但这毕竟是地方上的事情,按照大明律法,还得是我们官府或者锦衣
卫那边来处理。要不你跟赵军头商量商量,把那些贼人交给我们带回去?”
程煜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老庞你这真是打着灯笼去茅房??找死啊。
尤其是你这么当着老赵的面,说话声音又这么大,这不摆明了说给他听的么?
理是这么个理,的确该交给官府或者锦衣卫处置,但是现在这件事,老赵其实巴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出去呢,你倒好,上赶着往满门抄斩乃至祸连九族上攀扯。
眼见赵半甯也很头疼,不知道该如何跟庞县丞交涉,这兹事体大的,搞得他一个从五品甚至都不方便用官阶来压人。
程煜琢磨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庞县丞,您看这事儿牵扯的可不是普通的贼人,而是一个中郎将。并且,那个锦衣卫小旗黄平,肯定也是这个中郎将麾下的人。是以锦衣卫肯定是接手不了这件事,他们甚至需要自查,而中郎将,那是军中的职务,这等事
体,当然是只能由他们军方的人处理。”
庞县丞一听就急了,脱口道:“那个中郎将不是曹......”
程煜赶忙拉住他,顺带着看了孙守义一眼,心道你连这个都跟老庞说了?可不能让他说出什么曹操什么盗墓办公室的事儿啊,否则今儿在这儿的全都要掉脑袋,甚至会牵连更多的人。
被程煜这么一拉,庞县丞大概也知道这件事内有玄机了,及时的闭上了嘴。
而赵半甯则是深深的看了程煜一眼,心说你这既是帮我解决了眼下的困境,可却又彻底让这件事变成了我的事。妈了个巴子的,也不知道是该夸程煜两句,还是该骂他多事。
不过,赵半甯也知道,这事儿的确只能在他们俩之间来回撞墙,绝不能再传到更多人的耳朵里了,否则,官府的人死不足惜,可自己手下那帮营兵,只怕是一个活口都不会留。轻的,是直接让赵半甯领军去边境,不死光不许
回朝。重的那就是自行绞杀,甚至还要背上罪名。
“程头儿说的没错,这事儿已然牵涉到我军中事务,自然由我全权接手。庞县丞,你听某一句,这事儿,不让你碰是为你好。”
我县丞不明就里,但见程煜不断的给自己使眼色,心里也知道程煜素来稳重,不可能害自己,于是便按捺住自己的心潮澎湃,点点头,拱手道:“既然是军中事务,我们官府的确不方便再插手了。就此别过,下官回县衙了。”
程煜听了,连连点头,心道没错没错,这就对了,这事儿你不光不能管,连听都不能听。
连忙扶着庞县丞的胳膊,程煜亲自把人送了出去,路上,程煜小声告诉我县丞:“庞叔,这件事,您就再也不要过问了。回去之后,干脆也别跟包叔说,整件事,交给老赵去办即可。至于那两具尸体的凶手,老赵到时候必然
会有个交待。其他的,您就别问了,只要相信我,这事儿真的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老赵现在也头疼着呢,还得好好琢磨才能有一个万全之策。”
庞县丞虽然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情况,但他对程煜还是有着足够的信任,并且程煜说了,命案的事情会有个交待。那么对他而言,即将去邻县赴任之前,稳妥才是万全之策,尤其对老包,那更是要稳稳妥妥的走完最后这点儿
路,安全致仕才是硬道理。
“行吧,煜之你行事我还是放心的,你都这么说了,想必此事兹事体大。你放心,我绝不会将这院中只是吐露半字,连老包都不告诉。”
出了翠玉小馆的门,程煜却听到乱七八糟都是喊自己的声音,定睛一看,好家伙,少说点儿三四十号人。
程煜瞠目结舌的看着庞县丞,心说老啊老庞,你怎么搞出这么大阵仗?
庞县丞也意识到不妥,急忙小声道:“之前你那位大哥说有凶手的下落,我就带着县衙里剩余的衙役出了门。这一路上遇到的就都纠集到一起,这不是你大哥说什么对方有强手,咱们的人越多越好么?不过你放心,他们只知
道是去捉拿凶手,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