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山派的天才新秀青云,传闻她今年才十八岁便已接近小巫了,你看看人家,样貌出众、天资妖娆不说,多么知书达理啊,再看那散修,简直粗鄙至极,她哪来的资格,竟敢那般对一派之长呼来喝去?”
“漫天诸佛都瞎了眼不成,竟然将九昧真火赠与这样一个不着边际的人,气死了。”
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殿内一片嗡嗡声,说的全都是戒心的不知天高地厚以及轻狂傲慢。
傅剑冷哼一声,一掌下去,将手底的桌子拍成了两半。
这一声,如天雷炸惊,如大地崩裂,侠客抱剑的手颤了下。
众人瞬间噤声,天蛊阁阁主、缥缈殿掌门、青山派掌门惊讶过后,纷纷目瞪口呆。
姜昆就坐在傅剑旁边的桌子,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傅剑面前的那两半的桌子,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那…那可是南疆质地最为坚硬的玄铁所做的桌案,你…竟是一掌便拍断了…”
说完,姜昆忍不住偷偷地看了眼傅剑的手,只见那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竹子一般俊秀,没有骨折,更没有红肿!
傅剑眼神充满威胁,他慢且磨人的环视了一眼所有人,淡淡开口,“谁再敢说她一句,下场,形同此桌。”
他说的很轻、很慢、很短,像是随口一句,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人是认真的。
先前说戒心坏话的那些人登时脑皮一凉,悻悻的砸吧了砸吧嘴。
戒心看了傅剑一眼,对他笑了一下,随后重新看向缥缈殿掌门,“掌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缥缈殿的养蛊秘籍究竟能不能拿出来与我众人共享?”
缥缈殿掌门脸上的深沉登时破功,拍桌而起,怒容满面,“无知小儿,想我拿出门派秘籍,你还是去做梦吧!”
羽鹤、羽白亦在后面怒道“做梦去吧!”
戒心无视他们的怒火,悠然一笑,“哦?那这就是不愿意拿出来与我众人共享的意思了,你可是一派之长,在整个南疆都有名声的人,一路之上都有人夸你缥缈殿宽厚大度、诛邪降魔,把你们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谁知竟这般吝啬局气,连秘籍都不愿拿出来?真是徒有虚名。”
缥缈殿掌门气的青筋毕露,“秘籍乃镇派至宝,怎可随意示人,你企图靠这一点污蔑我心胸狭隘,抹黑我派,没人会信你!”
戒心的笑也渐渐冷下来,双眸也冷的如同极寒雪洞,生冷扎人,“你也知自身底细不可随意告知旁人,也知被人诬陷何其无辜,在知道的前提下一再逼问我所修玄术,且诬陷我修黑巫蛊,掌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浅显的道理,小时候没有师傅交给过你么?那好,现在我教给你了,日后切记,莫要再空口说白话。”
众人一听,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缥缈殿掌门掀人家老底掀不出来便诬陷人家修炼黑巫蛊,但是事情放到他身上,他倒接受不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双重标准么?
一派之长,德高望重…真丢人啊。
当着南疆各大派掌门以及弟子的面,缥缈殿年近五十的一派之长被人如此数落,像教小孩一般的被一个都能当他女儿的年轻散修批评教育…
其余旁人有的掩唇偷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刀子一般。
还被所有人耻笑议论…
何其尴尬!何其窘迫!
缥缈殿掌门一辈子都没吃过这般难吃的憋屈,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羽鹤、羽白两个缥缈殿的弟子,生的人高马大样貌俊美清秀的也纷纷难堪的抬不起脸来。
青山派先前帮着缥缈殿说话的那个青云小师妹也在被青山派的掌门好一阵数落,垂着头都被骂哭了。
缥缈殿掌门见状,心脏登时气的狂跳起来,他脸颊狂抖,眼神神经的死死盯着戒心。
戒心却悠然给自己喂了一口酒,嗤笑的瞥了他一眼。
缥缈殿掌门顿觉心底某根临界的弦‘叮’的一声断了,随后他想也没想,掌心一翻,一只红色的半个手掌大小的毒蛊出现。
羽鹤眼尖,登时看到了,赶忙抓住自家师尊的手,“师尊,不可啊!”
缥缈殿掌门哪还忍得下那口气,看也没看自己最心爱的弟子羽鹤,一下将他挥开,“你给我滚开,我今天定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修,不然我缥缈殿今后还如何在南疆巫蛊一脉立足!狂妄小儿,看招!”
那毒蛊是一只红色带毛的大蜘蛛,四颗尖牙凸出嘴外,八条毛茸茸的长腿,尾部大的异常半个苹果一般,看得出来储藏着巨多毒液。
这只蜘蛛在南疆毒蛊排行榜排行第五,名曰红寡妇,可喷射毒液,人体被毒液喷溅之处会血肉腐烂骨头消融,最后剧毒还能顺着伤口的血管爬遍全身,令中招之人继而化成一滩血水。
整个过程不会超过十秒。
红寡妇还有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