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依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枚草果子,怎么可能!
“不可能,你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圣女瘫坐在地上,到头来自己反倒成了丢脸的那个,分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圣女这话说的诛心,这在场的每个人可都瞧得清清楚楚,淮叶哪能使什么手段,无非就是运气好些。”顾淮叶好整以暇地看着灵依。
“你分明就是不会使弓箭的,怎么可能准头那般好!”灵依还是不愿意相信是顾淮叶胜了自己。
“所以淮叶认为是自己运气好了些。”顾淮叶笑盈盈地望着圣女,波澜不惊。
灵依这会儿也没什么嚣张气焰,自己今日是丢了个大人!
顾淮叶此行也算是给天盛长了脸面,所以这会儿盛帝面上神色也放松得很,“总归这不过就是场比试,这下胜负已分,圣女玩得可还开心?”
说起来盛帝也是个善于戳人痛处的,明知道灵依因此失了面子,却偏要特意提起来。
宴会进行到了尾声,灵依早就不想在这大殿上待着,自然走在众人前头,听着身后的言语,只觉得烦躁无比。
因着灵依是住在宫中的,所以很快便与众人分道扬镳,耳边总算是清静下来。
不过灵依并没有直接回去自己住着的偏殿,而是转身去了另一条道路,竟是要往宫外头去。
顾淮叶一行人正慢慢往宫门口去,顾徽走得慢些,“淮儿。”
顾淮叶闻言也放慢了脚步,转头看向顾徽,至于吕氏母女,以及二房的几位,早就走在前头,也没甚注意这里。
“父亲是有何事?”顾淮叶有些诧异地看向顾徽,不清楚顾徽叫住自己是想说些什么。
不过仔细想想,应当与今日的事情有关。
“淮儿今日是有把握才答应得么?”顾徽看了一眼顾淮叶,只讷讷地开口。
顾淮叶笑笑,“父亲认为呢?淮叶并非能未卜先知的,既猜不到圣女会想要比试一番,也猜不到会是这样一种形式,更是猜不到还要签下生死状。”
顾徽叹了口气,顾淮叶说的没错,她只不过是个略微聪明些的女儿家,自然做不到未卜先知。
方才发生的那一切,说到底无非就是圣女临时起意,突发奇想,与顾淮叶更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说起来顾淮叶在此事中也是受委屈的一方,从开始到最后,都是被圣女牵着鼻子走。
也正因为如此,顾徽更加觉得抱歉。
若是圣女的准头再差一些,是不是如今这会儿顾淮叶兴许还没法站在这里同自己说话。
“总归让你受了惊,下次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为父还是能够护住你的。”顾徽微微摇头,不由又叹了口气。
“父亲尽管放心罢,淮叶还是有分寸的,再说今日那位圣女也是打定主意想比试一番,即便是我拒绝了,最后恐怕也会想其他法子来达到这个目的,不是么?”
顾淮叶不觉得灵依是那种安分守己之人,从今日的表现来看,就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二人慢慢向前走着,快到宫门口的事,竟然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灵依。
灵依也瞧见了顾淮叶,她径直朝这边过来,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不再受宴会上的影响。
顾淮叶不想与灵依打交道,可眼见着灵依以自己越来越近,也没有法子,只得若无其事继续走着。
顾徽当然也看到往这边来的灵依,这位南疆的圣女这是对上他们顾家了?
一次不够,这会儿还专门过来。
下意识便想护在顾淮叶前头,哪知顾淮叶并不在意,只冲自己点了点头,示意没有关系的。
至于灵依看着眼前顾淮叶和顾徽在这里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样,嗤笑一声,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么!
灵依走得很近,却没有正面对上顾淮叶,反倒是越过顾淮叶的时候,附在顾淮叶耳边轻轻地开口说了句话。
顾徽虽然离得不远,可依旧没听清灵依在说些什么。
灵依越过顾淮叶二人,面上的笑容更加真切,只是似乎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恶意。
顾徽看着灵依转身离开,扭过来再看顾淮叶,才发现她这会儿正愣在原地,面色苍白得很。
“淮儿?”顾徽试探性地叫了声顾淮叶。
可顾淮叶这会儿倒像是魔怔了一样,仿佛听不到顾徽在说什么,她这会儿是真的被惊到了。
方才灵依同她说的是,“你祖母身上的蛊虫可是我亲自养的”
顾淮叶虽然觉得这件事是不离十的,可这话是由自己猜测的,感觉就是没有灵依自己亲口承认的来的震惊。
而且这会儿并非自己不想缓过神来,实在是不知道为何,自己心口发闷,半点喘不过气来。
虽然自己因为祖母的事情忧心得很,可是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顾徽眼见着顾淮叶嘴唇渐渐失去了血色,心里也不断焦急起来,“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