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霎时一个个都要离开了,以后她们伺候谁去?她们讨论谁的八卦去?
她们低着头收完酒,退出了屋子。
“我还没喝够。”雪清婉不满地支起了脸。
“脸红的跟石榴花似的还没喝够?婉儿再喝,就喝成牡丹花了。”宫浅岚红唇撇撇,从袖里取出一把小锉刀磨起指甲来。
此时不磨何时磨?待到万事成蹉跎?
她一哼,“殿下才牡丹花,一身红”,又瞧了瞧旁边一袭白裳的人儿,“淮闻是月季花。”
瞧着满口酒话的她,许淮闻无可奈何地叹了叹气。这月季不也分红黄白粉的么?
宫浅岚挑眉,执着锉刀指了指白绪,“那白绪就是苦瓜,看他吃莲子吃的脸都绿了。”
几人瞧向白绪,发现白绪不仅脸绿了,脑袋顶上的三角耳朵跟中毒似的,绿得发青。
爬在桌上的花淳安忍不住笑了一声,其余人也都噗嗤笑了出来,雪清婉道,“白绪果真是肉食动物,吃了素的会中毒。”
白绪的脸抽了抽,居然都嘲笑他?莲子又苦又涩跟酒没差难道他不能借莲子消愁吗?他呲了呲小虎牙,把一盘子的绿豆豆推到金野跟前,满脸嫌弃,“你说的这莲子也不好吃嘛。”
金野低眉看着盘里的绿豆豆,默念又不是我让你吃的。
东璃澈轻轻拍了两下桌子,“好了,别吃莲子也别嘲笑白绪了。本王说几句。”
音起,众人安静了下来。
他饮的酒不多,绰绰两盏。作为联姻之事当事人,琼华东家,自当得在情势转变下掌控起局面来,尤其是这种别离前忽悲忽喜的局面。
湖蓝似莹冰的眸子扫过桌上诸人,依然凌亮,依然锐利,至于眸芯的那缕浅浅幽暗,名为不舍。
他清清嗓子,双手扶桌,端言正色,“明日过午,本王就将与太子殿下、淳安启程赴往永昼,提亲求娶,此为喜事,众应乐之;然半年相处将就此暂时告终,众诚不舍,本王亦有顾眷。”
雪清婉朦胧的眸子清明了些,听着他的话,心绪暗暗攒动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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