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中的悲凉幽深意微微放大,月映其间,更勾兑了些许苍白的凉意。
雪清婉心颤了颤,十九年前他出生那日可非什么喜乐之日,那是他母后去世的日子。
原来在许淮闻心里,最惧怕的最不忍面对的事是他母后的亡故。
“你……看到了什么?”她声音放的很轻,生怕勾起许淮闻心中的哀痛。
他望了望月,未有太彻烈的悲伤倾表而出,但那份清柔语意中的淡淡隐痛最是让人心疼。
“我看见了父皇为母后修葺的雪萤宫——炽乌莫及心头雪,流萤肆桐洽美人,这是父亲为她作的诗;还看见了满宫人聚集在母后宫中焦急等待,听到了婴儿的啼哭,看见了宫绣被褥上沾满了鲜红的血。”
雪清婉鼻子一酸,伸手揉了揉鼻尖。
他眸底似乎攒绕着潮湿的水草,像记忆一样饱满的水草藏起了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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